聽著林星的說話,乾坤門中的那道聲音微微一陣嘆息,說道:“原來如此嗎?”
“能夠察覺到這一點,看來你已經得到了古仙真傳,對於道化更是非常瞭解了。”
林星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片刻的沉默後,門中的聲音幽幽道:“我到底是誰……也許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你可以稱我為沈墨軒,這也是萬化飄渺仙尊曾經的名字。”
林星問道:“所以你是曾經的萬化飄渺仙尊?”
沈墨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當年,萬化飄渺仙尊在立下道統之前,便將自己想要立下的道統,想要做到的事情……全都一一告知了自己的師尊,也就是萬道無極玄穹仙祖。”
“但萬化飄渺仙尊也深深明白,自己所立下道統目標太過遠大,更是會影響到諸天萬界的蒼生記憶,這必然會對萬道仙祖的道統產生影響。”
“因此主動和對方談及此事,便是想要在師徒之間立下約定,雙方的道統各自發展,互不干涉。”
“我以為那一份貫穿數千年的師徒之情,足以讓雙方不會像其他仙尊們一樣,為了道統之爭而喊打喊殺。”
“但最後那人卻和我說……”
沈墨軒嘆息一聲,接著感嘆道:“我的道統實在太美妙了,他真的忍不住啊。”
林星目光微微一凝:“所以是萬道仙祖出賣了你?沒有遵守約定,奪走了你的道統。”
“不。”
“我的感覺並沒有錯,師尊他從來沒有想要奪走我的道統。”
“那個奪走我道統,奪走了我那一切的人……直到現在我仍舊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甚至師尊,也不過是他暗中奪取和佔據的身份之一。”
聽了這話的林星神情越發凝重,若萬化飄渺仙尊、萬道無極玄穹仙祖都只是對方奪取的身份之一,那此人的底蘊之深、實力之強,簡直是遠超了他此前的判斷。
沈墨軒則是接著說道:“至於我,原本不過是他造出來的一具器靈,灌注了些許萬道仙祖的記憶,用來當作欺騙仙尊們的仙祖封印。”
“但萬化飄渺仙尊在徹底隕落,被對方奪取道統之前,將自身最終的力量和記憶都傳遞了出來,送入了我的體內,等待著甦醒的那一日。”
“而直到你帶著我離開夜離天,離開了法界籠罩,我也終於想起了這些事情。”
林星微微點頭:“你是一小部分萬道仙祖和一大部分萬化飄渺仙尊的組合,怪不得你可以幫助我抵禦對方的記憶修改。”
沈墨軒苦笑一聲:“短時間內我能幫伱抵禦一二罷了。”
“如今我們既然來到了道界之中,那人必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會判斷出類似於我這樣情況的出現。”
林星看著眼前這個猶如畫卷般的世界,問道:“要對抗現在的萬化飄渺仙尊的話,你有什麼想法?”
雖然此刻林星他們要對抗的對手並非是真正的萬化飄渺仙尊,但既然不知道對方的真正身份,對方又佔據了飄渺仙尊的身份,他便打算暫時這麼稱呼對方。
眼前的沈墨軒有著萬道仙祖和萬化飄渺仙尊的記憶,在林星看來應該知曉許多他所不知道的情報。
沈墨軒想了想說道:“如你所說,對方必然有著非常忌憚的東西,這才會自我隱藏,用他人的身份暗中行事。”
“而他所忌憚的人之中……我第一個能想到的便是至尊仙祖。”
林星說道:“那有辦法找到他嗎?”
沈墨軒搖了搖頭:“難。”
“我之前跟你說的不是謊言,至尊仙祖前往崑崙源頭一探,已經許久沒有和仙庭聯絡。想要驚動他……只有上界的某個道統發生劇變方才有可能。”
林星又說道:“那你有沒有辦法從對方手上奪回道統?或者掌握足以和對方對抗的道統?”
沈墨軒苦笑道:“那便更難了。”
“立道、傳道、得道……哪一步都不是輕輕鬆鬆便能做到的。”
“何況他現在還追在我們身後,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找到我們。”
再次被斷掉了一個獲勝的可能性,林星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氣餒,而是看著眼前的道界,繼續說道:“那麼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沈墨軒說道:“不錯,讓他墜入道化,是我們目前以弱勝強,在他的追擊中翻盤的唯一可能。”
他介紹起了眼前的道界:“這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