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方才運氣調息才到一半,驟然站起身來還覺得有些暈眩,雖然體內迷幻之藥尚未消散,但見到是故友小曼來此,心中的警惕已然放下了不少。
林姚驚奇道:“沙小姐,你為何會在此處?”
沙小曼也只是冷冷地望著她,表情霎為古怪。
林姚又要寒暄幾句,卻想起了她和沙小曼之間還是存在很深的芥蒂,便欲言又止。因為畢竟湯辰的右手手筋是被她切斷的,她怕是仍舊對此事耿耿於懷。
她轉念又一想,道:“不對,此處可這是一家黑店,你不懂武功,毫無內力。為何全然無事。”
話音剛落,只見沙小曼已經無聲無息的朝她逼來。林姚在與她四目相對時,發現了她的眼神中飽含著殺氣。
沙小曼幽幽道:“因為,我早就服了解藥了。怎樣,這花瓣的濃豔色澤,比起你當日送我的唇脂又當如何?”
說這句話的同時,她袖子中暗藏的匕首已然寒光乍現!猛然刺向林姚小腹,林姚陡然抽身避開,可怎奈餘毒未解,動作慢了半分,
沙小曼這冷不丁的偷襲實在距她又太近。
林姚的小腹被這鋒利的匕首劃出了一道血痕,好在劃得不是很深,只是皮外傷。
“沙小姐,你……?”
沙小曼一不做二不休再次襲來,眼神如刀,佈滿了血絲。林姚從未見到沙小曼臉上有過如此恐怖的表情,心中一陣慌亂,一把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臂。
沙小曼畢竟不懂武功,十分孱弱,一遇驚險之事,手腳發軟,但那柄匕首卻依然緊緊地攥著。
她對著林姚聲嘶力竭的狂吼道:“我……我要殺了你!”
林姚自知對沙小曼有些愧疚之意,只是一味的抽身躲避,並不還擊。
連連解釋道:“沙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氣。可這就是江湖爭鬥,當日我生死亦未可知。只是情急之下,刀劍無眼,我也並非有意為之。你若是還不解氣,便讓你在我胳膊上劃上幾刀吧。”
沙小曼心下萬分難過,嗚嗚叫道:“誰要你的手臂,我只要你償命!”
林姚只覺得沙小曼今日這般急躁癲狂,必定事出有因。莫非除此以外,還有其它事情?她一個弱女子,隻身一人來到這麼遠的地方,湯辰為何不陪伴在其左右。
轉眼之間,沙小曼揮舞匕首朝著她胸膛扎來,林姚又覺得體內迷幻藥物又有發作之勢,只得先使出一記掃堂腿,將沙小曼撂倒在地。
沙小曼被林姚腳尖勾倒,身體前撲,趴倒在地,匕首也脫手而落,順著地板恰巧滑到了林姚的身旁,林姚趕忙拾起,反手擲出了窗外。
沙小曼默默流淚,心中傷心難過,悔恨不已,連連自語道:“爹,小曼真沒用。不能給您報仇了!”
林姚好歹有了些喘息的機會,趕忙運氣稍稍恢復,並未聽清沙小曼方才低聲嘟囔著說了些什麼。
忽又聽到隔壁房間似乎有些響動,心頭一凜。不好!是青薇的房間。
林姚倏地站起身來,只覺得還有些頭暈眼花,也顧不得這許多,便歪歪斜斜的衝到隔壁探查。發現屋內已經空無一人,四下找了半天也不見半個人影。想必這些人,也是和沙小曼是一夥的。
林姚正要折回向沙小曼問個明白時,卻不成想沙小曼也不見了蹤影。於是,她暫且緩緩坐在桌前,攥緊拳頭用力朝桌子便是一錘,以瀉心頭之怨氣。
林姚實在不明白沙小曼為何如此這般對自己,但看這樣子恐怕雙威鏢局是出了事情的。她自當第一個擔心姨娘的安危,以及邱姐姐和陸小班的周全。可偏偏知道姨娘的下落的青薇也不知所蹤。
她好悔,好怨,好恨,覺得自己好沒用。誰都保護不了,誰都找不到。
林姚心下暗暗道,如此乾著急也不是辦法。暫且不管這些,當下先把這迷藥驅散體外,再另做打算罷。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本姑娘就不信出了這等事情,這客棧的掌櫃會一無所知。早就看這黑店不順眼了,定然脫不了干係。
過了約莫有一盞茶功夫,林姚驅散了體內的迷藥,便怒氣衝衝的下樓去,一把揪住了客棧掌櫃的衣領。
火冒三丈,怒聲逼問道:“你們這黑店!和我一起來姑娘被你們擄去哪裡去了?你若不老實回答,本姑娘一把少了你們的客棧,在捉你去見官!”
林姚低頭沉吟片刻,又道:“也不用見官了,我手上的這柄飛羽劍你可認得?”
掌櫃的頓時嚇得面無血色,連連告饒道:“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方才那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