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
單天麗說:“是啊!雖然從做案手法和刀口看,兇手就是凡天前在市裡北樹林子殺死王瓊的那個傢伙,但是,今天的事情確實挺蹊蹺。你家還有沒有其他的仇人?我是說,除了都蘭之外?”
韓娜有些迷頓:“仇人?這我可不太清楚。再說,我的手機號碼,很多人都知道的。我們公司的門衛,也都熟悉我的手機號碼。”
魯志軍遲疑著沒有回答。
再也沒有什麼可回答的了。韓娜的母親欒怡婷,與公司辦公室主任劉永剛、以及王百超,都還在隔壁,繼續接受警察的問訊。韓娜就由魯志軍的妻子靳麗秋親自開車,送回家。
靳麗秋是聞訊趕來的,她一直把韓娜送進臥室裡。
韓娜的家在安城市被稱為“富人區”的“綠茵花園”裡,是單獨的一座小樓,三層高。韓娜住在最高的一層。一間是臥室,另一間是工作間,還有一間閒著。這整個三層樓上只有她一個住,管清潔和做飯的楊姨每天上來打掃衛生。
靳麗秋三十二歲,穿著件風衣,很灑脫的樣子。她是一家外貿企業的一個部門經理,很活潑,很善談。她盡力開導韓娜,還想陪著韓娜住一宿,但韓娜堅決地拒絕了。
屋裡只剩下韓娜自己。她躺到床上,開啟床頭燈,一片清亮的白色照著她。諦聽著外面的動靜,一切都靜靜的。這個綠茵小區,地處郊區,區內樹木環繞,只有隔牆的外面,是老式居民區,一排排舊樓房只有五層高,但此刻也是靜悄悄的。
韓娜心裡安穩下來。
她不敢回想剛才在衛生間裡所看到的一幕。她努力著,把剛才所有的印象從心裡趕走。
她一直記掛著鄭華給她的信。此時,她手抖抖的,從枕頭下面拿出她的小提包,抽出信封來。呀!信封的一角不知怎的被撕掉了,上面還沾著些血,一定是鄭華的血。韓娜看見血,心裡又有些恐慌。她手抖抖的開啟信封,裡邊裝的只是一張照片。她拿出來,立刻驚呼一聲,天旋地轉的。她扔掉照片,癱倒在床上。
天哪,真的是他們嗎?
過了好久,她才重新拿起照片。她的眼睛溼潤了,淚水一滴一滴地掉在照片上。是的,是他們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正在床上,女在上,男在下,進行著人類那種最古老的傳宗接代的遊戲。
對,是自己的媽媽欒怡婷,和鄭華的丈夫劉永剛!
怪不得鄭華會那樣沮喪呢!
天哪,媽媽四十七歲了,而劉永剛僅僅三十五歲呀!
韓娜大半夜都沒睡。她穿著睡衣,時而坐在窗前,透過薄薄的窗紗看著外面;時而躺到床上,卻覺得床上似乎有數千支釘子在扎著她。
媽媽!這神聖的字眼,怎麼能與如此骯髒之事聯在一起呢!
鄭華死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她曾經與劉永剛或者媽媽發生過激烈的衝突?難道……是媽媽和劉永剛合夥殺死了鄭華?
韓娜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敢想下去。
是的,媽媽多年來就對爸爸恨之入骨了。因為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媽媽曾經恨恨地說:“娜娜,你爸爸無情,別怪我無義。也許,我也會做出格的事兒,希望你能原諒媽媽。”但是,韓娜再也想不到,媽媽竟然與如此親近之人行這苟且之事呀!
密碼?生日密碼?鄭華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照片是透過電子郵箱寄給她的,而生日密碼,就是電子郵箱的密碼?可是,是誰的生日呢,是鄭華的嗎?還有,郵箱的名稱是什麼?鄭華並沒說清啊!
也許,鄭華說的不是電子郵箱的密碼,而是保險櫃的密碼。是哪裡的保險櫃呢?是她辦公室的嗎?財務室肯定有保險櫃,也許她的家裡也有保險櫃,她一定要去看看。
早晨,她迷迷懵懵中,媽媽進屋來了。媽媽坐在她的身邊,愛意盈盈地盯著她。她不得不睜開眼睛。媽媽一下子摟住女兒的肩膀,“你嚇壞了吧?媽媽真心疼你呀!”
韓娜的身子莫名其妙地顫抖了一下。
欒怡婷說:“我的好女兒,真的是被嚇怕了,連我摸你都害怕。娜娜,媽今天安排你出外散散心,好不好?來,媽幫你梳頭。”
以前,韓娜很願意讓媽媽梳頭。坐在媽媽的身前,聞著媽媽身上的味,心裡總有一種很安穩很安穩的感覺。可今天,她卻像著魔了一樣,說不出話。
她被推著坐到鏡子前。她的眼睛留意著鏡子裡的母親,而又極力不想讓母親發現。母親收拾得很利正,頭髮燙得一絲不苟。臉面整過容,那張方方正正的大臉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