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陸驍隨愉悅地眯起了眼睛,甚至還想著要是能一輩子待在這裡似乎也不錯。
走著走著他們看到前面一處小花圃裡的花開得正豔。
紅豔欲滴的牡丹花,神秘幽紫的滿天星,光彩奪目的茶花,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小花,每一種都開得恰到好處,重重疊疊,相得益彰,每一株每一朵都讓人移不開眼。
只是在角落裡很突兀地禿了一小片,看地上,是幾片月季的花瓣還零零散散地鋪落在地,有的是整片落在地上,但大多數都是被碾成了一小撮丟在地上,可見是之前被人蹂躪過。
陸驍隨和陸傾瑤嘴角抽了抽,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cyril乾的。
陸驍隨甚至在心裡默默同情這些花,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他甚至腦補到了若不是這些花,那被cyril蹂躪的可就是他了,這些花都是在替他分擔怒火啊!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著,小島不大,兩個人走走停停,沒多久就來到了海邊。
在近海的區域向海上延伸被鋪上了一層木板,海面上平靜無波,在陽光的揮灑下閃現著粼粼波光。
在木板與海平面交界的地方搭了一個矮矮的小秋千,陸傾瑤把陸驍隨的輪椅固定在鞦韆旁邊的一個小木桌旁,用隨身攜帶的保溫杯泡了一杯果茶。
陸驍隨就這樣慢悠悠喝著茶,看著坐在鞦韆上晃盪著纖細小腿的陸傾瑤,眉宇間都是溢位的溫柔,眼神裡滿是深藏的寵溺。
他嘴角向上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看到陸傾瑤一來一回間白嫩的小腳丫在水裡撲騰的樣子,眼神幽深了幾分。
耳邊迴盪著小姑娘清脆的笑聲,眼裡倒映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陸驍隨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此刻,他寧願一輩子都被瑤瑤關在這個地方,永遠都是他們兩個人。
這時,陸傾瑤手機響了起來,看到陸皓之來電,陸傾瑤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找陸驍隨的。
她把手機開擴音,放在了小木桌上,眼神示意他一眼。
陸驍隨還沒說話,那邊直接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呼喊:“哇嗚,大哥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啊,陸傾瑤你快放大哥出來,要不然我跟你拼命——”
陸傾瑤輕挑眉梢,這孩子受什麼刺激了?
“陸之之,你腦子壞了?要不然我讓你把你接來給你看看腦子,直接住哥哥隔壁病房?”
然而陸皓之彷彿沒聽懂陸傾瑤在嘲諷他一般,立馬順著杆子往上爬,“那你什麼時候來接我,我準備準備馬上就過去!”
隱隱約約,陸傾瑤還聽到了一聲抽泣聲。
她抬頭跟陸驍隨對視一眼,這什麼情況,腦子真的壞了?
陸驍隨身子往後靠了靠,手裡捧著保溫杯輕輕喝了一口,這才漫不經心道:“陸之之你腦子真壞了?”
陸皓之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嗓音,簡直感動得要落淚,“大哥,你還活著真好,陸傾瑤簡直太不是人了,竟然把你藏那麼久,他都不讓我跟你通話。”
陸皓之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哥你都不知道爸到底有多喪心病狂,這半個多月他逼著我去公司,他自己成天在家陪老婆。
我想找你還找不到,也就媽能偶爾跟你通個話,嗚嗚嗚,大哥你什麼時候出院呀,再晚你就見不到你親愛的弟弟了!”
這一片鬼哭狼嚎讓陸驍隨不禁頭大,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突然覺得瑤瑤不讓他跟外界聯絡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的。
陸傾瑤倒是絲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陸皓之肯定是來找哥哥訴苦的了。
她拽著鞦韆懶懶地晃了一下,面無波瀾地道:“哥哥還得至少十天才能出院,你就當歷練一下,以後替哥哥多分擔一些。”
笑話,現在這個哥哥也是個能躲懶的,你以為讓他現在出院他就能乖乖去公司?
不可能的!
這件事江風是最有發言權的,平時只要這個人格一出來,他基本就得每天晚上都要加班。
公司的檔案只要能處理的全是江風一個人處理,實在是很重要的檔案他才會戰戰兢兢地送到陸家,但一般也都是陸成批閱的。
笑死,因為他根本就找不到陸驍隨人在哪兒!
所以每到陸驍隨主人格出來,江風感動得都能哭倒長城,他終於可以從那一摞檔案裡解放了,而主人格一般情況下那幾天就會直接住在公司,要處理之前落下的工作。
陸皓之聽到這話哭得是淚眼汪汪的,他可憐兮兮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