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建良接話道,“可現在秦鶴只聽你的,我去直接跟他說,她不見得能聽的進去。”
蘇荷看著他,“秦先生從進來坐下到現在,口口聲聲提到的只有秦承跟秦威,秦鶴也是秦家的人也是你兒子,怎麼就不見你提他一句呢?”
秦建良被蘇荷一句話問住,半晌都沒出聲。
“秦先生可能不知道,前兩天在警局,我從王姨那邊聽到了一些事情,這些年你在面對秦鶴的時候就沒有愧疚感罪惡感嗎?”
秦建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才抬頭看向蘇荷,“什麼意思?她說什麼了?”
蘇荷盯著他半晌,伸手將剛才女秘書倒好的茶水往秦建良面前推了點,“我以為我這麼一說,秦先生心裡就應該清楚的,現在看來,秦先生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又或者是說,秦先生這些年來對秦鶴就只有予取予求,從來都不曾有過絲毫的愧疚。”
秦建良一時間想不起來蘇荷說的所謂的愧疚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讓秦建良最沒想到的事情是蘇荷的態度。
之前就算是蘇荷是跟著秦鶴做事,在他面前多少還是有些尊重的。
但是現在秦建良在蘇荷這裡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敬重,甚至他感覺到了蘇荷的冷意。
只是這冷意秦建良一時間還真想不到是從哪裡來的。
“你說這麼多,我還是沒能明白,王芸跟你說了什麼?”
“喝口茶吧。”
秦建良不明所以,不過剛才說那麼多還真的是有點口渴。
伸手端過桌上的茶水,秦建良遞到唇邊喝了一口,就微微皺起了眉峰。
“涼了吧?”
秦建良點點頭,“幫我換……”
“所以秦先生現在對秦鶴就是這樣,人走茶涼。”
蘇荷沒等秦建良把話說完就先出聲打斷了他。
這次蘇荷也沒拐彎抹角,也沒給他時間讓他去想,直接了當的說道,“秦鶴這些年對秦氏最的已經足夠多了,老爺子當初將秦氏交給他那是因為他信得過秦鶴,如今秦氏一步一步從深淵爬上來,你什麼都沒有做過,就在這裡指手畫腳的讓他去照拂秦承跟秦威,那他誰照拂?他這些年拼死拼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秦承又在做什麼?現在你一句輕飄飄的該給秦承給的股份給秦承,你開這個口的時候不覺得羞愧嗎?”
蘇荷是半點情面都沒給秦建良留,說完之後她直接起身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邊按了內線,“進來一下。”
這邊蘇荷剛放下電話,秘書就敲門進來了,“蘇小姐,怎麼了?”
“麻煩送秦先生出去,我這邊還有工作要做。”
秘書點點頭,轉身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秦建良,“秦先生,這邊請。”
秦建良本是還想要說點什麼,蘇荷卻是已經在辦公桌椅上坐了下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方上,要是真的鬧起來臉上不光彩的還是他。
所以秦建良心裡再是不悅,這會兒也沒再跟蘇荷爭執,起身冷哼一聲離開了蘇荷的辦公室。
等人離開,蘇荷才將抬眼往門口看了一眼。
她是真麼想到秦建良能夠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現在王芸跟周婉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利索,周家那邊鬧的雞飛狗跳的,吵著鬧著要秦威的撫養權,他竟然還有心思來問秦鶴要秦氏的股份。
其實蘇荷覺得如今這秦氏,不管是秦承還是秦建良都沒有任何的資格跟發言權。
以前秦老爺子在的時候的確是有說過,等以後讓秦鶴照顧一下秦承,畢竟都是自家兄弟。
但是這些年秦承雖然人在秦氏,可自始至終秦承都沒有為秦氏做過半點貢獻,倒是給秦氏招惹了不少的麻煩。
這都先不說,單單是秦建良,他什麼都沒做不說,現如今看著秦氏穩定了一點一點變好了,就開始指手畫腳,想要給秦承,想要給他小兒子要點保障,卻是從未都沒有想過秦氏能夠發展到如今,秦鶴是怎麼熬過來的。
在他心裡秦鶴做這些,好像都是應該的。
要說秦建良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吧,他對秦承對秦威都是面面俱到。
可要是說他是個合格的父親吧,可他對秦鶴沒有半點關懷之心,甚至冷漠的像是一個陌生人。
只有在需要他的時候才會以“父親”這個身份出現在秦鶴面前,對他要求這要求那,指手畫腳的要求他必須去做什麼。
蘇荷越是想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