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興奮的跑到蘇荷辦公室的時候,她正撐著臉在假寐,聽到聲音後才抬眼看了過去。
尤其是在看到她臉色沒什麼血色的時候,原本興奮的心情瞬間就淡了很多。
他抬腳走過去,擔心的問道,“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醫院吧?”
蘇荷衝著他搖了搖頭,繼而開啟抽屜,將陳叔給她的盒子遞了過去,“去過璽園了嗎?”
“去過了。”應了聲後,他隨手接過蘇荷遞過來的盒子擱在了桌上,“姐,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中午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去給你……”
蘇荷受不住他聒噪,抬手在盒子上敲了下,“吃過了,不用去。”
其實蘇荷撒了謊,她今天很不舒服,也沒什麼胃口。
除了早上吃了一點之外,到現在滴水未進。
她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是說按時吃飯,按時休息就能沒事。
這樣的情況之前也有過,要全靠著自己的意念熬,熬過來也就沒事了。
蘇荷決定的事情不是誰都能改變的,蘇淵知道他今天說再多蘇荷不願意也是沒用的。
即便是他看得出來蘇荷沒說實話,可他沒有半點辦法。
他大抵的能猜到,蘇荷這樣,跟秦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是她不說,他要是主動提及,那就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最後只能轉移話題,他拿過盒子看了一眼,又跟蘇荷道了謝,“謝謝姐。”
“陳叔的功勞。”
可若是不是蘇荷,陳叔不可能大費周章的去幫他找這個東西。
所以他還是應該謝謝她。
蘇荷也順勢岔開話題,順嘴問了句,“你跟魏蘊怎麼樣了?”
提及溫蘊,蘇荷抬手抓了抓頭髮,“魏小姐晚上約了一起吃飯。”
蘇荷點點頭,“別讓女孩子買單,你身上錢夠不夠?”
“夠,我平時也不花什麼錢。”
魏蘊雖然是魏家承認卻沒進魏家大門的孫女,可到底是魏家的人,在生活上的質量還是很高的。
蘇荷從抽屜裡拿出錢包遞了一張卡過去,“這個拿著,要是有需要就先用,不用顧及,送禮物什麼的也別那麼小氣,挑一些好一點的,到時候不夠的話再跟……”
她話還沒說完,蘇淵已經拿了盒子往外跑,“我錢夠用,那姐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了,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蘇荷無奈的只能又將卡收了起來。
蘇荷一整個下午都在辦公室待著,直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才起身站了起來再辦公室裡活動了一下身子。
她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怎麼休息,東西也沒怎麼吃。
看多了檔案,眼睛都有些花了,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
護眼了好一會兒才叫了司機送她回璽園。
在回去的路上,蘇荷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璽園,司機回頭叫了好幾聲才把人叫醒。
蘇荷睜開眼適應了一會兒,才道了謝下了車,抬腳往裡面走。
陳叔在看到蘇荷回來時,明顯有些高興,他以為蘇荷不會回來住了,掛念了一天。
只是等他走近臉上的笑意僵了下,因為他看著蘇荷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蘇荷也沒像平日那樣跟陳叔打招呼,進門鞋子都沒換就直接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按了按突然有些痛意的胃,輕聲道,“陳叔,給我弄點白粥吧,別的什麼都不要。”
陳叔應了聲,接了杯溫水遞了過去,“是哪裡不舒服嗎?”
蘇荷接了水杯,“謝謝。我沒事。”
這般客氣又疏離的態度,讓陳叔愣了下。
這些年他跟蘇荷之間的關係近年來才稍稍親近了些,因為蘇荷除了對秦鶴,對別人向來都是冷冷清清的。
對他也是這麼多年了才稍微親近了些,可此時陳叔又感覺像是回到了蘇荷當年剛進璽園時的感覺。
疏離、清冷,跟他們所有人都隔著一條鴻溝,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給自己豎起了一道城牆,將她圈在她認為的安全的,方寸之地。
她不出來,別人也進不去的狀態。
陳叔心底嘆了口氣,轉身去吩咐人準備粥。
蘇荷靠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眉心微動。
視線落在某間房門上,門是開著的。
若是人在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會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