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是蘇淵,他探著身子往裡面看了一眼,確定只有蘇荷一個人這才推門進來,“姐,秦先生走了?”
蘇荷嗯了聲,“你找他?”
蘇淵搖搖頭,上前正要說話,在看到她懷裡抱著的盒子時愣了下,“這個……是上次秦先生送你的東西?裡面是什麼?也是巧克力嗎?”
因為他那天晚上也收到了一個差不多樣子的,裡面是巧克力。
每一塊上都刻了字。
當時他看到的時候,激動的差點蹦起來。
也是他第一次沒忍住主動吻了魏蘊。
這會兒想起來都覺得臉上發燙。
不過真沒想到,這兄妹兩人能這麼幼稚。
蘇荷嗯了聲,“魏蘊也送你了?”
“嗷。”蘇淵在一邊椅子上坐了下來,“還挺好吃的。”
說完這話後他後知後覺,“你不會一口氣都給吃了吧?”
蘇荷抬手將空盒子放在了一邊,“不是。”
“什麼不是?”
“不是我吃的,剛才秦鶴看到,他給吃了。”
蘇淵:“???”
他分明還看到蘇荷嘴角有痕跡,分明是剛剛吃過東西留下來的。
不過他也沒拆穿,想到她吃了那麼多巧克力,起身去接了杯溫水過來遞給了蘇荷。
蘇荷接過水杯,“你來找我有事啊?”
“擔心你們吵起來,完了你門動手你別打不贏他。”
“你來就能打贏了?”
別說是蘇淵,就是再來一個蘇淵,他們都不見的是秦鶴的對手。
蘇淵輕咳一聲,“總是要試試才知道。”
回完話蘇淵看向蘇荷,順勢問了句,“姐,我聽魏蘊說秦先生來這邊水土不服,過敏了?”
蘇荷點頭,“好像是吧。”
“那他是要回去洲城了嗎?”
“回吧,不回去留下來做什麼?”蘇荷轉動了一下輪椅,“留在這看著心煩。”
蘇荷的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面上蘇淵還是能看的出來蘇荷心裡其實並非像她嘴上說的那麼無所謂。
他重新落坐,思量幾秒後開口喊了一聲,“姐。”
“什麼?”
“你知道一年前我為什麼會選擇站在秦先生那邊嗎?”
蘇荷回過頭看向他,等著他的下言。
蘇淵對上蘇荷的視線,輕聲說道,“因為你在高燒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間喊著的都是秦先生的名字。”
聽到這話蘇荷張嘴就否認道,“你胡說說什麼,我怎麼可能……”
話說到一半,蘇荷突然沒了底氣。
因為她以前不知道多少次在自己一個人孤獨無助的時候,甚至在清醒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秦鶴。
比如那次頭疼欲裂難以忍受時,她也曾喊過秦鶴的名字。
彷彿只要喊了這個名字,她就能解脫。
蘇淵難得認真嚴肅的這麼跟蘇荷說話,“姐,很多事情我可能的確沒你懂的多,也沒你看的通透,可是有時候我們都要遵循我們內心的最真實的想法,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開心起來,如果你現在的決定讓你覺得輕鬆自在,覺得開心,那我肯定第一個支援你,可若是你做的決定並沒有讓你開心,那你做這樣的決定的意義在哪呢?”
蘇荷想要回答蘇淵這話,可腦子裡空白一片,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回蘇淵這話。
她做了一直以來想要做的決定,也成功的讓秦鶴退了一步,那她高興了嗎?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蘇淵接了魏蘊的電話就出去了。
蘇荷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淵打電話過來說魏蘊他們下午的飛機回洲城。
當時蘇荷應了聲,才從輪椅上起來回到床上。
躺下來之前給池誠發了訊息,讓他回去後帶秦鶴去醫院,之後就將手機靜音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蘇荷的日子彷彿又回到了之前剛來來這裡的時候。
沒有人打擾她也沒有回一直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每天她的生活過的十分規律。
該去做複檢的時候就去做複檢,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會跟蘇淵在周邊逛逛。
慢慢的她也脫離了輪椅,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