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幫她按摩好後抬頭看向她,“鍾老說等過幾天再做個詳細的檢查,就能回家養著了。”
“或者你有什麼想要吃的,有什麼想要的,你跟我說,我讓池誠都準備著。”
說完又覺得這麼說好像不合適,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在家修養的時候無聊,可以找些書啊什麼的看看,這樣就不會覺得乏味,我也會經常在家陪你,蘇淵跟許諾他們隨時都可以來家裡陪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待著……”
“秦鶴。”
沒等他把話說完,蘇荷突然開口喊了他一聲。
秦鶴話鋒一頓,抬眼看了過去,“嗯?”
“你還記得之前我答應做手術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秦鶴臉上的表情明顯的僵了一下,轉而又帶上了幾分笑意,“這是你從醒來後跟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蘇荷看著他臉上卻沒什麼笑意,“所以你不用每天都在這裡守著我,這些事情你不用都做。”
這話一出,秦鶴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沒忘。”
怎麼可能會忘呢?
那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著沒有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起身甩臉走人的,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忍著沒有跟她發脾氣的。
即便是過去了這麼久,每次想起來的時候都還是會覺得心如刀絞。
蘇荷低聲道,“所以秦鶴,我現在不怪你,也已經原諒你了,你也不用因為愧疚,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把自己弄的這麼卑微,我們……我們相識一場,這麼多年來也算是經歷過了風風雨雨,之前我總是一再跟你說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可這話也就只是說說。”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這一年你沒日沒夜的照顧我,我很感激,可是你也知道,感情跟感激是兩碼事,也不能混為一談,若是你願意的話,我們以後可以當朋友,至於別的……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她不想重蹈覆轍了,也不想在經歷了一場生死後再把自己置身危險當中。
以前總覺得有的事情就是要爭取才不會遺憾,可她爭取了,努力了,最後撞的頭破血流,甚至險些丟了半條命,所以現如今踏進過鬼門關再出來,有的事情她就沒有那麼執著了。
得不到的就不要,不屬於自己的那就放手。
秦鶴看著她好半晌才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蘇荷,其實你很清楚,不管你現在說什麼,或者是讓我做什麼,我都不可能拒絕你。”
有時候秦鶴也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挺戲劇化的。
以前蘇荷糾纏不休步步緊逼的時候,他就像是瞎子聾子一樣看不見也聽不見。
如今他好了,看了蘇荷的愛,也聽見了她的愛,可她卻轉身走的乾淨利落,沒給他任何的餘地。
他也不是說都是蘇荷的錯,畢竟他也不無辜。
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弄到現在這種地步,也說不上來到底是誰的不是。
甚至可以說,蘇荷沒給過他選擇的機會。
開始的時候她執拗的逼著他,要他必須以同樣的方式回應她,再後來她覺得傷心了難過了,轉身就走,完全不給他緩和的機會。
現如今他更是沒有發言權,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解釋不了,也辯駁不了,甚至也拒絕不了。
蘇荷在聽到他的話時也愣了下。
是啊,他們之間從開始的那一刻就是她主動糾纏,是她越界,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她的偏執讓她步步緊逼,逼著他在意她:()頂級誘哄,秦爺他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