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秦鶴喊了一聲,起身把人扶住,抬腳一腳將面前的人踹開。
池誠已經下了車。
也幸好這段時間因為各種事情,池誠安排了人跟著他們。
這邊一出事,跟著他們的人就湧了上來。
池誠一看蘇荷的情況,臉色微變,“秦總,先送蘇小姐去醫院,這邊我來處理。”
秦鶴眼裡通紅一片。
蘇荷腰側的那個刀口血流不止,鮮紅的血液看著十分的恐怖。
“蘇荷!你撐住!”
他一遍一遍看著蘇荷的名字。
可懷裡的人卻是沒有一點反應。
恍惚間他聽到有人喊他,“秦總,我們盡力了,請節哀!”
什麼叫盡力了?
蘇荷不是好好的麼?
怎麼就請節哀了?
蘇荷!
蘇荷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她絕對不會就這麼死了!
他瘋了一樣的伸手去抓醫生的醫生,“她不可能死!不可能!”
“她不會死!”
“不會!”
醫院走廊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響起隱隱的啜泣聲。
蘇荷怎麼就死了呢?
她怎麼可能會死?
兩句在嘴裡唸叨了好幾遍。
醫生的話又響了起來,“我們盡力了,請節哀!”
秦鶴喘著蹙起猛然驚醒,懷裡哪有什麼人?
隱約只感覺到自己兩邊的鬢角溼透,連帶著後背都是薄汗。
他怔愣的躺在床上,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門口傳來陳叔的聲音,秦鶴才回過神,沙啞的應了聲。
之後起身鑽進了浴室。
冰冷的水兜頭澆了下來,秦鶴閉了閉眼。
滿腦子都是夢裡醫生說的那句:我們盡力了,請節哀!
蘇荷死了!
他自我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會深陷在回憶裡的人。
可他現在竟也有些懷念過去。
懷念過去一直都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他這些年忙忙碌碌,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
身邊的人要麼就是圖錢要麼就是圖勢力。
只有蘇荷只圖他這個人。
可他卻也從來都沒有去真正的關注過她。
甚至把她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可她卻是無時無刻的都陪在他的身邊。
不管有多艱難,多難熬,她都寸步不離。
想到昨晚的夢境,他猛的睜開了眼睛,連水都沒來得及管,就幾步跨出了浴室,匆匆圍了一條浴巾下了樓。
陳叔正在準備早餐,在聽到動靜後轉身看了過去,看到秦鶴的裝扮嚇了一跳,“怎麼了?”
“她人呢?”
這話問的突兀,陳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回道,“池助理今天還沒過來呢。”
“我問的不是池誠。”
這次陳叔徹底愣住,“那是……”
“蘇荷呢?她人呢?”
陳叔看著秦鶴好半晌才開口,“少爺難道忘了,蘇小姐已經走了,她不在這裡了。”
秦鶴卻是臉色一沉,“沒有,她昨晚分明回來了!”
“可是少爺,昨晚家裡根本沒有人來。”
就連池誠在將秦鶴送到門口後都直接走了。
秦鶴站在樓梯上,像是沒反應過來陳叔說的話。
好半晌才轉身往上走,“您可能睡著了,她是回來的。”
陳叔站在原地看著秦鶴的背影,不由紅了眼眶。
分明是在意的,為什麼一定要人走了不見了才發現自己的心意呢?
只是現在人都走了,再在意又有什麼用呢?
蘇荷走的那天,秦鶴扔了手上的戒指。
表現出一副我終於解脫了的表情。
可是沒一會兒,他就下了樓,默不作聲的把那枚丟掉的戒指撿了起來拿上了樓。
有時候這感情的事情別人說的再直白都不如自己想明白。
知道自己心裡想要什麼,才會自己去做該做的決定。
之前陳叔就說過,希望秦鶴不要後悔。
現如今看來,秦鶴是後悔了。
遲來的情深比草賤。
即便是後悔了又有什麼用呢?
秦鶴上了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