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敢不敢偷偷跑出去?”
沐槐安歉意的看著她,“不敢了。”
沐漓嘆了口氣,摸著他的頭道:“安安,京城不比神醫谷,壞人很多,以後不可單獨行動,一定要告知孃親。”
“知道了。”沐槐安撒嬌般蹭了蹭她的臉頰。
沐漓無奈,照顧他洗漱完後,南宮涵跑了進來,“怎麼樣?”
兩個小孩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沐漓告訴他們好好在府裡待著,自己便出去了。
今日是她與沐府約好送嫁妝的日子。
但因著沐語出事,她擔心出現變動,便打算出去看看。
好在,沐城可能真的被沐漓上次的舉動嚇到了,竟然一早就送來了。
數個箱子,從後門被抬了進來。
於氏拿著一疊疊紙,“大小姐,箱子裡的是藏品,這些是地契與房契,還有一些是莊子和鋪子裡的下人的賣身契。”
沐漓對了對數目,問,“鑰匙呢?”那把能開啟寶藏的鑰匙。
於氏尷尬的笑了笑,“大小姐,老爺說,這個後面會主親手給你。”
沐漓冷哼一聲,之後?
那便就之後吧,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於夫人以後不必再叫我大小姐,我與沐府早無瓜葛。”
於氏也不多話,點點頭,帶著人匆匆離去。
沐漓搓著嫁妝單,陷入了沉思。
她觀於氏面色平靜,看來沐府還不知道沐語被帶到了大理寺,不然肯定會在此事上做文章,她還打算想辦法呢,看來不用了。
這事說來也巧,昨夜沐語被抓時,已是亥時,常人家都已落鑰休息,沒人聽說這事。
而今日,於氏擔心送嫁妝晚了,沐漓又上門鬧,天色一亮便帶人送了過來,因此他們當真未收到任何有關沐語的訊息。
至於沐語的丫鬟,她正在院子裡焦急等待。
夜不歸宿這可是大事,她作為貼身丫鬟,自然知道夫人在侯府的處境,如果被人知道一夜未歸,那肯定要被厭棄。
丫鬟不敢聲張,她根本沒想到沐語已經被抓到了大理寺。
等到中午,沐城在書房叫管家去給賭館送銀兩,他昨天沒忍住,又去賭了兩局,哪知道又輸了。
管家剛剛下去,便聽到下人在外面一路邊跑邊叫,“老爺,出事了!”
他心頭一跳,怒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老爺,出大事了,二小姐被抓到了大理寺!”
“什麼?”
沐城猛地站了起來,“什麼情況?”
“據說是蓄意謀害幼子。”
“為什麼會越過衙門,直接被抓到大理寺了?”
沐城來回踱步,惱怒問道。
如果被抓到衙門,他尚且可以找人幫忙,但是在大理寺,他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下人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好像謀害的是攝政王府座上賓的孩子。”
聽到這,沐城哪還會不明白,又是沐漓!
他掃掉了桌面上的所有東西,眼睛瞪著像是要殺人。
“老爺,接下來要怎麼辦?”
沐城繞過他,轉身去了沐語院子。
那位貼身丫鬟還在院子門口著急張望,眼看沐城嚇了一跳,還未找好措辭,便被扇了一耳光,“混賬,二小姐人呢?”
丫鬟不知發生何事,連忙跪在地上,編造道:“二小姐早上出去買吃食了。”
“買吃食?”沐城陰狠一笑,“把這個欺上瞞下的東西,拖出去,賣給妓院。
丫鬟嚇的臉色慘白,一把抓住他衣角,哭求道:“老爺,奴婢知錯了。”
沐城一腳踢開她,已轉身而去。
下人不懷好意的看著那丫鬟,“你省省力氣吧,二小姐被抓到了大理寺,你竟然不知道回稟。”
她聽到這話,也不哭叫了,慘白著臉,跌坐到了地上。
沐城往院子裡走,心頭煩亂。
沐語這個蠢貨,怎麼又跑去招惹沐漓,他早就警告過她了,但是他又不能不救。
沐漓已與他斷絕關係,沐語是沐府所剩不多的棋子,如果她也出事,沐家將一落千丈。
他想了想,立刻吩咐下人備轎,他只能寄希望於侯府。
沐語的事已經傳遍了京城,侯府的人自然知道,人人都覺得丟臉,此時見到沐城,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也覺得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