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斂回了自己書房,沉思了會,然後起身去了大理寺。
估計是大理寺少卿田正聽到了訊息,已經早早在門口等著了,見他下車,道:“葉尚書。”
葉斂點點頭,“田大人,昨日抓到的那個小官員有沒有審理?”
“還未提審,正在等大人。”
“嗯,快去將人帶上了。”
他坐在上首,目光凌厲的看著跪著的人,“你可知罪?!”
“我知我知罪,但是葉大人,這些事都是連昭逼我做的。”
田正皺眉,看了尚書大人一眼,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膽,敢汙衊朝廷命官?”
“我定然不會說謊啊。”
葉斂已經冷靜了很多,問道:“你可有證據?”
“有,連昭曾給過我一筆錢,上面有中書侍郎的府印。”
“在哪裡放著?”
“在家裡書房的暗格裡。”
葉斂叫來一個侍衛,吩咐他帶幾個人去取東西,隨即看著這個官員又道:“你把過程說清楚。”
“是,大人,我一個小小的官員怎麼會有膽子做這種事情,當時無意發現礦脈之後,我立馬稟報給了中書侍郎,結果他卻將此事瞞報,並且威逼利誘我,讓我跟他一起同流合汙,還以升遷一事威脅於我,我一時糊塗……”
葉斂將他的話語記錄下來,隨即道:“押下去。”
說著他看向田正,“田大人,本官還要去宮裡彙報,就不打擾了,至於這人就先關著,等皇上定奪。”
“下官明白,葉尚書請。”
田正看著葉斂遠去,想起剛剛那官員說的話,皺了皺眉頭,隨即進屋,寫了一張紙條,讓人送了出去。
皇宮中。
皇帝惱怒的看著提審的卷宗,惱怒道:“愛卿的意思是地方對了,但實際做事的人是連大人嗎?”
葉斂也覺得晦氣,道:“正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中書侍郎,那些看守的人甚至拿出了房契,臣認真檢視過,那些房契都是真實的,全部歸屬於連大人。”
葉斂想,現在能扭轉局面的就是這連昭本人的口供了。
皇帝狠狠道:“來人,將連昭帶入宮。”
攝政王府。
南宮安看著手中的紙條,皺眉凝思,“這紹衛做的還真是完美,徹底將鍋轉移到了連昭的身上了。”
沐漓想了想,道:“王爺,如今連昭尚未提審,還有機會。”
“這紹衛做了這麼多,你以為他會解決不了連昭?”
她一想南宮安的話,心道也是,只是略微遺憾地搖了搖頭,“王爺,那此次會不會太便宜太尉府了?”
“礦脈本來就是國之利器,能收回來已然不錯了,再說紹衛折了一箇中書侍郎,又丟了一個賺錢的門路,應該可以縮手縮腳一陣子了。”
影一在一旁點點頭,“王爺,據柳殷的訊息,他已經取得了紹延青的信任。”
南宮安冷聲道:“繼續盯著他。”
太尉府。
紹衛正在等訊息,謀士則坐在一側,過了一會後,侍衛匆匆來報。
“大人,這連昭認罪了,被關押在了天牢裡。”
紹衛終於鬆了口氣,安安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上,道:“皇上有說怎麼處理嗎?”
“男子斬首,女眷均流放。”
紹衛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等屋中只剩兩個人後,紹衛看向謀士,“先生可真神,你是怎麼知道這連昭有個外室子的?”
謀士笑了笑,“他太蠢了,以前談事的時候自己洩露了,這次正好拿來一用,反正無論如何供與不供,他連昭都逃不過滿門抄斬的結局,若他不供出我們,還能留下一個血脈。”
紹衛哈哈大笑,“我有先生可真是一大幸事,那先生認為這外室子該不該殺?”
謀士搖了搖頭,道:“大人,不可趕盡殺絕,以後說不定還有用處。”
紹衛覺得他說的有理,便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覺得遺憾,“可惜以後再無法販賣礦產了,又少了一筆銀子來源。”
“大人切勿操之過急,等風頭一過,還可以找別的法子。”
兩人在書房密謀許久,都沒有發現窗外站著一人,紹延青本來打算給父親道歉,哪知聽到這些,一時震驚,父親竟然一直在販賣礦脈,而今日剛剛被下令處死的中書侍郎,竟然是父親的人。
紹延青趁裡面的人還未發覺,匆忙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