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最偏遠的一處小院,丫鬟守在門口,裡面隱隱有聲音傳出。
“怎麼會好了呢,娘,你不是說這毒,絕對沒有解藥嗎?”
宋亞清滿目陰狠,不復人前的溫和。
“當初就應該殺了那個女神醫。”
柳燕兒也是鬱悶,但見兒子這麼慌張,還是數落道:“那女人是攝政王請來的,怎能輕易殺了。不管以後如何,如今朝廷誰不讓他幾分,惹了他,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見他不吭聲了,她接著道:“再說了,這不還沒恢復嗎?”
“你的意思是?”
“既然以前做的有紕漏,那就再做一次,我就不信他還有命活,你放心,清兒,屬於你的,我定不會讓別人奪走。”
她語氣狠毒,面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宋亞清見姨娘如此鎮定,也不再擔憂了,只道:“那應該怎麼做呢?”
次日,宋岐下朝回府後,就聽到下人回稟,二公子正在前廳等候,書房重地,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入,宋亞清只得在前廳等候。
他點點頭,“我在書房等他。”
他邊往書房走,邊回憶往事。
當年,自己在邊塞征戰,遇到了柳燕兒,看其可憐,便給了她一些銀錢,哪知她卻說,要做丫鬟報答,他見她為人老實,便將她帶了回來,想著給自己夫人當丫鬟也可以。
哪知回京兩個月後,自己長子突然殘疾,找遍名醫皆無辦法,將軍府的少將軍怎麼可以是身有殘疾之人。
母親見他倆琴瑟和鳴,也不逼著他納妾,只是暗示讓他與夫人再生一個,其實宋岐覺得母親的提議也可以,也算是給宋亞莘找個伴,是他以後的扶持。
宋岐回憶至此,嘆了口氣,這個提議很好,但是向來溫和嫻靜的夫人卻非常反對。
“我不會再生,如果再生一個健康的孩子,難免不能顧全莘兒。”
他母親知道後,不知為何,開始逼著他娶柳燕兒。
就算夫人不同意再生孩子,但他怎會娶別人,更何況,他極其疼愛兒子,自然能理解夫人的所思所想。
可惜,後來有次自己醉酒,誤與柳燕兒發生關係,就那一夜,有了宋亞清,無奈之下,他也納了柳燕兒為妾。
只是自從那之後,夫人對他也不似從前。
他從未去過二姨娘的院子,但到底是自己犯的錯,即使對這個二兒子沒有宋亞莘那樣上心,也對他有一絲愧疚,這也是幫他走仕途的原因。
行到書房,宋亞清已經在門口了。
“有何事找我?”
“爹爹,既然兄長已經快要恢復了,那我想過去,與他交接一些事務。”
宋岐欣慰,“你有這份心是好事,以後多去兄長那裡走動。”
宋亞清乖巧點頭,心裡卻了開了花。
早上得了父親允許,他傍晚就去了宋亞莘的院子,看到院子處處都透露著精緻,眼裡閃過一抹怨恨。
沐漓在宋亞莘屋內,將手裡的藥丸遞給了他,“這是百解丸,吃完一段時間裡可百毒不侵。”
他拿在手裡看了看,“這次多謝你和攝政王。”
沐漓搖了搖頭,道了別後,就往外走,行至門口,看到了宋亞清,她若無其事的問好,然後看著他走了進去。
沐漓今日沒帶芍藥,走著走著,竟發現迷路了,竟走到了柴房。
她打算往外走,卻聽到了女子的呼救聲,以及丫鬟的呵斥聲,她聽著聲音挺像宋夫人的大丫鬟。
“是誰讓你給大少爺下毒?”
那女子似是不說,於是又捱了打,沐漓聽了會,趁沒人發現,回了自己院子。
她按照聯絡方式,把影十叫來了,“那女子是誰?”
影十不想說,但看著她犀利的眼神,還是說了。
王爺看著很關心沐姑娘,想必不會怪自己。
“那是老夫人給宋亞莘找的小妾,上次宋亞莘昏迷,就是她下的毒,宋夫人應該是知道她背後之人是誰,所以日日逼著她說出來。”
沐漓聽後沉思,別說宋夫人知道了,就連她也知道,此事與那位二姨娘脫不了關係。
兩個時辰後,府裡傳來嘈雜的聲音。
芍藥慌慌張張的敲門,“大少爺的院子走水了。”
沐漓匆匆出門,趕了過去,火勢很大。
宋家人都已到了,宋岐扶著早就哭到幾近暈厥的夫人,二姨娘和宋亞清也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