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點了點頭,“那便好。”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宮安直接道:“大理寺少卿你認識嗎?”
沐漓想了想,“田正?”
“是的,就在數月前,沐語曾讓千莫炎幫忙,當時他就找了田正。”
沐漓皺眉,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沐語以及下獄,她曾讓南宮安幫忙督促大理寺秉公辦理,但箇中細節,她並不知道,加之,那時她與南宮安還不相熟,他也未將此事告知過於她。
當然,她想了想,他們現在也很不熟。
只是沒想到南宮安竟會主動提起當時之事。
“可是當時田正對沐語的處罰可以說得上嚴苛了,應該是沒有幫忙。”
南宮安將自己給田正打招呼這段略去,簡略道:“當時千莫炎以田正兒子的性命威脅他,讓其放過沐語,田正不想受人威脅,便將此事告知了我,我便將他兒子田凌調了回來,做了雲麾使。”
沐漓聽明白了,可她不知這已經過去幾個月的事又能給侯府什麼威脅。
南宮安看懂了她的眼神,接著道:“前幾日,這田凌約我見面,將一份東西交給了我。”
“什麼東西。”
南宮安示意她看桌上,案桌上是一個小木箱。
沐漓疑惑上前,見他並無阻攔之意,便把木箱開啟了,裡面是幾張書信和一個扳指。
她開啟書信看了幾眼,頗為震驚,她看向南宮安,“王爺,侯府竟敢通敵賣國?!”
南宮安早已放下了棋局,這時候端著一杯茶,“本王也未想到他膽子這麼大。”
沐漓又重新低頭,她拿出那扳指對著燭火一看,上面隱約有個“千”字的標識,她又開啟信件仔細看了看內容。
她漸漸將事情想完整了,大致是幾年前,那時領兵在前方作戰的還是當時官路亨通的宋岐,宋岐精通兵法,很會作戰,從未有過敗績,將軍府越來越風光,引得旁人嫉恨。
侯府便是其中之一,恰好侯爺千展在以前救過一個叫王忠的小兵,現如今,那王忠已然成了宋將軍的副將。
這王忠名字裡白白有個忠字,卻是一點也不忠心,他自覺有做將軍的本事,是宋岐擋了他的路。
於是千展和這王忠一拍即合,做起了賣國的勾當,多次將作戰計劃給了敵人。
沐漓看完之後,心中的憤怒已經不僅僅停留在和離的層面上了,而是國家層面,那一戰,宋岐戰敗,又會有多少士兵死亡,國家又失去多少國土?
南宮安見她怒火都寫到了臉上,便道:“你放心,這次侯府定然逃不了,別說我們不做什麼,就說宋岐和宋亞莘也不會放過他。”
沐漓聽後抬頭,他接著道:“宋岐這一仗打敗,皇上震怒,收回他的兵權,直接將他調回了京城,過了這麼些年,宋岐手中的兵權只有當時的一半,而當時的王副將,卻成了邊疆將軍,將軍府怎會甘心。”
沐漓點頭,但她覺得這種這種東西這麼重要,怎會輕易給別人拿到呢?便道;“王爺,這田凌怎麼會有這種證據呢?”
南宮安認同的點點頭,“本王一開始也覺得可能其中有詐,但經人查驗後,確實是千展和王忠親筆,這扳指也是真的。”
他接著道:“這幾日,本王派人出去查了查,箇中細節竟也可以對的上。”
“再說這田凌,本王當時救了他,只是看在田正的請求上,以前並未見過,此次一見,本王覺得也算是一個正直之人,可以一信。”
沐漓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
“那我明日臨摹一份假的,然後拿去嚇唬千莫炎。”
南宮安頷首,隨即又道:“明日出府,記得帶上影十。”
沐漓頓了頓,“好,那王爺,我便先退下了。”
“嗯。”
沐漓走了出去,南宮安卻看著她的背影發了好一會兒呆,他心覺近幾日越發看不懂自己了,或許不是這幾日,而是這一個月以來。
今日在茶館二樓看到她跟著千莫炎走了,自己除了不解,還有憤怒,便又忍著彆扭看了會,發現沐漓一臉不情願,被千莫炎困在房間,他又覺得有點著急,可與此同時,卻又有點喜悅?
為什麼?南宮安想不明白,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看沐槐安順眼,連帶著在乎他的母親?
可也不是啊,以前他也不討厭沐槐安,但對沐漓卻沒有這麼上心。
這個詞一出現在腦海,南宮安竟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