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
沐漓皺起眉,她壓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是風寒!這和風寒的症狀明顯不一樣!
“風寒。”那個年紀稍長的人又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後他站起身,正色道:“沐姑娘,你年紀小,想看疑難雜症我們都能理解,但你為了看疑難症就誇大其詞,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我根本沒有誇大其詞!”沐漓頗為惱火地看著這些人,她真不理解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說出她誇大其詞這種話的,但凡用點心,就能看出問題之所在!
“總而言之,確實是風寒不假,沐姑娘還是莫要憂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安也處理完手上的事情走了進來。
他見沐漓面色難看,頗為擔心的問:“怎麼了?如何?”
“見過王爺。”軍醫們朝著南宮安行了一禮。
南宮安擺了擺手,看向那個躺在那裡的將士,問:“那個士兵如何了?”
“回王爺,是風寒。”年紀略長的軍醫答道。
“什麼風寒!這個症狀雖然和風寒的症狀很像,但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風寒!”當著士兵的面,沐漓沒好將瘟疫兩個字說出來。
那幾個軍醫倒是一條心,一個個咬定了沐漓是急功近利。
眼看兩邊越吵越兇,南宮安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要吵了。”
南宮安讓沐漓和這些軍醫去了自己的營帳,至於這裡的人,暫時先不要出去。
到了營帳中,南宮安看向那幾個軍醫,正色道:“諸位,你們對你們的判斷很自信?”
那幾個軍醫面面相覷後,紛紛點頭。
沐漓看在眼裡,頗為惱火地說道:“你們還真敢說!剛才只有你一個看了,其他的人都沒有動,有什麼資格保證!”
那個年紀略長聞言,一點不心虛地說道:“老夫這歲數不是虛張的,看過的病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沐漓被這番話氣笑了,行醫看診,從來都不是經驗之談,若是以經驗作為看診的依據,那簡直就是荒唐至極!
經驗很重要,但完全依靠經驗,那也是完全錯誤的!
眼看兩方吵不出個結論,南宮安直接讓那些軍醫回去了。
那些人走後,沐漓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南宮安:“怎麼?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嗎?”
“不然呢?在這裡吵也吵不出什麼結果。”南宮安道。
沐漓咬牙,她不甘心。
她也知道在這裡吵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如果就這麼讓他們離開,這滿營的將士要怎麼辦?
就在沐漓眉頭不展的時候,南宮安又說話了:“你們大夫一般都是怎麼處理瘟疫的?我還沒有見過瘟疫,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沐漓聞言,頗為驚訝的看向南宮安:“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不是懷疑是瘟疫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有所應對才是。”南宮安如是說。
沐漓頗為錯愕,她沒想到南宮安會信自己。
畢竟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相信軍醫而不是她。
“你信我?”沐漓問。
南宮安點了點頭:“與其說是信你,倒不如說是更信你的醫術。”
沐漓的醫術這裡的人不知道,但南宮安很清楚。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瘟疫這種事,實在是事大,而且沐漓也不是很確定,不然也不會讓軍醫來了。
南宮安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減少瘟疫造成的傷害。
聽了南宮安的話,沐漓心裡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在所有人都不信她,甚至認為她是貪功時候,這番話無疑是給了她很大的信心。
但這種話,她是不可能說的。
重新整理好心情後,她將預防瘟疫要做的事告訴了南宮安。
隔離是必須的,還有就是每天的消毒。
消毒要用提純過的酒,很浪費,但很有用。
當然了,這些只是一小部分。
為了更加準確詳實,沐漓索性列了一張單子,只要按照單子上面的做即可。
南宮安看完上面的內容後,立刻安排人去做。
雖然他已經夠小心了,但行動實在是太大,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尤其是將酒灑在地上的行為,更是讓這些整日裡沾不得半點酒的男人們怨聲載道。
最後,大家找到了南宮安,希望他能這種浪費軍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