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和沐漓帶著被擒獲的張清地一路趕回了皇城。
這一路上倒是平安的很,畢竟現在的太后根本無力再做其他的事情。
就在前不久南宮安手下的人,突然將太后身邊,一個老太監名下的一處小院徹底搗毀。
救走了裡面所有細作的家人,這段時間太后正忙著安撫那些細作。
然而都沒有什麼用處,很多細作的線,幾乎是齊齊被斬斷,她們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徹底消失了。
太后一怒之下,竟然就這樣病倒了,昭陽公主一直侍奉在太后的身邊,此時的她也是焦急萬分。
之前南宮安將自己送回了皇宮,如果沒有太后,恐怕皇帝真的會將自己給送遠了。
如今她的未來,幾乎可以說是全都系在了太后的身上,哪怕是為了自己,眼下太后也絕對不能出事。
沒過多久,南宮安和沐漓就回到了皇城,對於嶽北城的情況,皇帝早已知曉。
甚至在張清地被捉拿的第一時間,就派出了接任越北城的官員,以及帶了大量的賑災銀兩。
回來後的南宮安來不及看望兩個兒子,便收拾了一下,急匆匆的進了宮。
走的時候也帶上了流月和其於一眾證人,另外就是楊舍送來的那些名冊,名冊上面不乏有朝中重臣,如果皇帝想就此動手掌握實權,剷除太后的實力,這些東西都會是很重要的依據。
至於沐漓,則是第一時間去看望了兩個兒子。
“孃親你終於回來了!”
沐淮安邁著小碎步,直接撲到了沐漓的懷裡,南宮涵。雖然心裡激動,但動作上面卻沒有過度表現。
他緩慢的走了過來,先是對沐漓行了個禮,然後才慢慢的撲進了沐漓的懷裡。
“孃親,你總算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和弟弟都十分擔心您,您怎麼走了也不吭一聲,我們還以為您出事了!”
沐漓緊緊的抱著兩個兒子,心裡格外的滿足,這次自己也算是遇到了些許危險。
雖然沒有上一次那麼驚險,但還是讓她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
現在抱著兒子,只想安安穩穩的聽他們說說話。
“這個你們就要去問你爹爹了,要不是你那,爹爹總是愛往危險的地方亂鑽,孃親也不至於這麼擔心他,還要跟著他到處亂跑。”
沐淮安瞬間板起了一張小臉,撅著小嘴:“這個爹爹真是不讓人省心,現在都是有了妻兒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注意呢?”
看著他故作大人的樣子,沐漓的心真是軟的一塌糊塗,隨後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屋裡。
另一邊的南宮安見到皇帝,正在一一彙報目前的情況。
皇帝翻著那些花名冊,越翻臉色越黑,這上面大部分人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可有小部分的人,皇帝一直以為他們保持中立,甚至還想過私下將其拉攏過來,鬧了半天,竟然早早就在背地裡投靠了太后。
“攝政王此番辛苦了,這花名冊上的一部分人,如果不是在這裡看到,朕還真是不太相信呢!”
南宮安早已看過這份名冊,他也同樣覺得有些心驚。
讓他感到心驚的,一方面是沒想到這裡面有一部分重臣都是太后的人,另一方面是沒想到太后手下的人竟然這麼多。
“陛下,眼下已經有了這些花名冊,想必太后也已經知道,我們有了這些東西,如果逼急了太后,她很有可能不顧一切進行反撲,您做好準備了嗎?”
皇帝聽到南宮安的詢問,巍巍抬起眼眸看不盡心,實則警惕萬分。
“朕倒是想準備一下,可現在這些人裡誰知道是人是鬼,看來只能多多依仗攝政王了。”
這皇宮裡長大的每個人都是長了800個心眼子,皇帝也不例外。
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是一陣古怪,弄的南宮安還有些不舒服,可這也沒辦法,誰讓現在自己成了皇帝臥榻旁邊的猛虎?
“陛下放心,臣一定會盡全力。”
南宮安沒有說明是如何盡全力,只是單獨的說了這麼一句。
幾天後皇帝下至,當著朝臣們的面提審張清地,以儆效尤。
或許是到了這一步,張清地卻始終沒能聯絡的上太后,他也徹底絕望了。
被拖到殿上的時候,整個人面如死灰,眼神中都透露著瀕臨絕境的死寂。
他被扔到了一堆竹簡書籍前,他面前的幾乎全是月北城大大小小官員,以及百姓們的訴狀。
皇帝端坐於高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