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我可沒有什麼意思,趕緊想理由,過會兒還得去見那幾個傢伙。”
兩位副將走後,夏爻到了。
沐漓將她迎進來之後,先給她服用了預防的藥,才道:“有辦法了。”
“真的?”
“嗯,待會將治療瘟疫的藥端進來。”
夏爻疑惑,“不是相沖嗎?”
“我剛剛得知,只要加入百毒不侵之人的鮮血就可以。”
夏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哪有……難道是姑娘?”
“嗯,我因為常年試藥嘗過百草,算百毒不侵吧。”
沐漓言語平靜,甚至已經翻出了自己藥匣子,拿出了短刀和銀針。
“可是……”
夏爻聽到剛才的好心情降了一半,以血飼人,她作為暗衛不是沒聽過,但這種方法更多出現在江湖魔教之間,在很多話本子裡,很多人通常會用這樣的手段修煉武功,至於被取血的人,最後無一不出事。
“姑娘,這可行啊,會不會有風險。”
雖然救王爺是當下最為緊急的事情,但夏爻一點也不想讓沐漓身陷險境,再說了,就算是王爺自己,恐怕也不會同意沐漓這樣做。
但沐漓堅持,“如今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別說其他了,快幫我準備。”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南宮安,依舊是那幅樣子,看似平穩,實則都說表象,一旦脈象變動,就完了。
夏爻無奈,趕緊上前幫忙,她將藥準備好了之後,沐漓用刀劃了一刀,她忍者疼痛,看著鮮血流動。
“你在做什麼?”
二人俱是一愣,看向南宮安,他皺著眉頭,不知是不悅還是擔憂。
南宮安已經睡了幾日,聞到碗裡濃重的藥味,便猜測到了沐漓的目的。
“本王不允許你這麼做。”
他說的嚴厲,但是因為身體虛弱,在沐漓看來,多少有點“紙老虎”了,她不合時宜的笑了笑,越步上前,將一枚銀針推進了他身體裡,南宮安再掙扎,還是陷入了昏迷。
‘嗯…她膽子怎麼越來越大了。’
沐漓漸漸面色蒼白,坐到了椅子上,示意驚訝的夏爻,“快起餵給王爺。”
夏爻連忙餵了進去,然後回頭看沐漓,沮喪著一張臉,道:“姑娘,你快去休息吧,王爺這邊我來看著。”
沐漓搖搖頭,“沒事,這點血不算什麼。”
夏爻看著沐漓專注的看著南宮安,一時又開心又難過,王爺你可得快點好起來啊,隨即她又想到沐漓弄暈王爺,感嘆道,姑娘真彪悍,也就姑娘敢這麼對王爺了。
沐漓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起身為南宮安把脈,隨即喜上眉梢。
夏爻連忙問道:“姑娘,可是好了?”
“嗯。”沐漓也笑了,“好了大半,脈象也正常了許多,不再說是虛假平和了,等再有兩次,就完全康復了。”
夏爻的嘴角又下來了,還有幾次啊,那就意味還要多次輸血。
但沐漓心情絲毫未受影響,甚至相當不錯。
這幾日烏雲密佈,這會終於有點雨過天晴的意思。
她正開心了,外面就傳來了通報:張副將求見。
沐漓挑眉,心中猜測應當又是其餘幾位副將鬧事了,她倒也不覺得麻煩,如今南宮安的病已有了解救之法,她現在有的是時間與這些人周旋。
沐漓這幾日第一次出帳篷,看著這位張副將,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那幾位副將鬧事?”
張副將搖了搖頭,“回姑娘,這幾位副將不值一提,我和劉副將就可以解決此事。”
沐漓皺眉,“那將軍找我所為何事?”
“是糧草,軍中糧草不足了。”
沐漓覺得他這話十分荒唐,兩國開戰,糧草是十分敏感的,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朝是大國,雖然近幾年會鬧天災,但是國庫依舊充足,朝中也沒有什麼節儉之風,怎麼會短缺軍隊糧草?
“為何會缺糧草?掌管糧草的又是誰?”
張副將尚未摸清沐漓的脾氣,以為她是要處置糧草官,趕忙道:“糧草官前幾日也染疾了,後來就轉交給劉副將在管,這會劉副將尚且在查此事。”
沐漓搖了搖頭,“將軍誤會了,我並沒有追責之意,原因知曉嗎?”
張副將被她拆穿,有點不好意思,聽她問話,欲言又止。
沐漓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