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嘆氣,最終還是沒有進去。
“你們好好照顧他,定時服藥,有任何情況派人來告知我。”
見那小徒弟點頭,沐漓才離開,主僕二人回到帳子後,先全身沐浴,後為了安全,又燒掉了衣服。
“江懿怎麼樣了?”
“被關了起來,王爺準備將她送出軍營。”
沐漓點頭,道:“也算因果報應,關在哪裡?”
她還惦記著那丫鬟身上的毒,自己能配出來是一回事,但還要先去問一問江懿,說不一定,她願意交出來,如果這樣,更好。
她帶著夏爻去了關押的帳子,裡面十分冷清。
江懿見她進來,冷笑道:“你很得意吧。”
沐漓皺眉看著她,“何出此言,有什麼是我值得得意的事?”
“你如今被抓,是你自作孽,我只會覺得罪有應得,但與得意的確沾不上邊。”
江懿面目猙獰,狠聲道:“我離開了軍營,離開了王爺,還不夠你得意?”
“這與南宮安又有什麼關係?”
沐漓頓了頓,道:“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我與王爺的關係,將我當作了假想敵。”
“難道你對王爺無意?”
沐漓心下一頓,但還是脫口而出道:“自然無意,所以如果你因此就做下這些事,實在荒唐。”
“我不信!”
江懿一臉猶疑的看著她,只覺得她滿口胡言。
“信不信由你,我來這裡也是意外。”沐漓不願在此時上糾葛,“等過段時間我就會離開。”
不待她說話,沐漓接著道:“解藥呢?”
江懿笑了笑,故作糊塗道:“什麼解藥?我不明白。”
“你如今已經暴露,拿出解藥又如何呢,更何況那丫鬟和妹妹還收留過你。”
江懿笑容更甚呢,看著倒有幾分瘋魔,“做夢,她敢背叛我,就得付出代價!”
夏爻上前一步,小聲道:“姑娘,恐怕問不出什麼了。”
沐漓皺眉,轉身向外走去,夏爻趕緊跟在了身後。
她將帳簾一掀,腳步陡然頓住。
夏爻則直接嚇的瞪大了眼睛,輕聲道了句,“王爺。”
隨後她匆匆離開了。
南宮安一臉沉色,神色是沐漓沒有見過的冰冷。
可能是這段時間以來南宮安溫和慣了,讓她都快忘了二人剛見面時,這人是如何的冷漠無情,她忽然覺得有點不習慣。
“王爺?你怎會來此?”
影一跟在南宮安後面,心道,王爺過來自然是來看姑娘啊,哪知剛到這裡就聽到“無意於王爺”,影一看的明白,王爺明顯溫和甚至帶點急切的臉,聽到此話後,當即冷了神色。
他還愣在原地,卻在下一刻,不經意間看到了暗處的夏爻和影十在衝自己使眼色——愣在那裡幹嘛?
影一明白過來,察覺到越來越僵硬的氣氛,心覺自己真呆啊,也不怪影十和夏爻常常暗地裡吐槽自己。
他禮也沒行,當即退了下去。
帳前只剩下二人,南宮安的臉色也未好轉,沐漓也沒有等到答案。
她看著南宮安,心知看他這臉色,定然是聽到了自己與江懿的對話,她心緒複雜,壓下那點不自覺產生的心虛,沐漓面無表情道:
“王爺來此,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那我不多打擾。”
沐漓作勢要離去,哪知南宮安一把拉住了她。
“站住!”
沐漓蹙眉,“王爺有事?”
“你對我無意?”
南宮安說著,怒氣更甚,手上也不自覺加了力氣。
沐漓感到疼痛,眉頭皺的更緊,“那不是王爺早就知道的事情?”
南宮安生氣歸生氣,但看到她痛的皺眉,方才清醒,自己下手重了,立馬鬆了手勁。
知道歸知道,但也不知道她當真如此不留情啊。
沐漓揉著手腕,轉身就往自己帳子走。
南宮安攔住了她,“去我帳子!”
“為何?我是自由人,王爺難不成還想管我幹什麼?”
南宮安冷哼,也不解釋,而是直接命令,語氣也冷冰冰的,“所以沐姑娘是在違抗本王的命令?本王怎麼不知道,這軍中有人敢違抗攝政王的命令。”
沐漓怒極反笑,“攝政王權傾朝野,誰敢違背。”
說完後,她率先轉身去了南宮安的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