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張清地官職很高,知道的事應該也不少。
“我也要去。”
沐漓抬頭,斬釘截鐵地說。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是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南宮安用比她更為堅決的語氣道:“你的身體還沒好全,而且西南之地畢竟不比京城,情況未知,我不能讓你在這種情況下去冒險。”
沐漓不服氣地看著他:“我能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
南宮安軟了語氣,無奈道:“但是我會擔心,這樣吧,你先待在京城好好養傷,我先去一步,至少要先確保沿途安全無虞,再派人來接你。”
“我……”
“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南宮安看著她,目光沉甸甸的,寫滿了決心,末了又補充一句:“而且有影衛在,沒有我的允許,你走不出京城。”
“你!”
好,很好。
沐漓咬牙,果真還是那個冷麵王爺,翻起臉來是真不留情。
被這麼盯著,他嘆了嘆,無奈道:“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
居然還軟硬兼施!
“……知道了。”
南宮安翹了翹嘴角,沐漓在某種程度上倒是很好哄。
在某個陰雨連綿的日子裡,南宮安悄然出發。
這場雨在之後又連續下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天,連綿一月的雨終於停歇了些時候,露出來罕見的陽光。
沐漓本來打算一整天就呆在院子裡鞦韆的上看看書,睡睡覺。
結果午睡時分,夏爻送來了一封密信。
信的內容在她的意料之中:出城,午時之前。
確實是南宮安的字跡,一起的還有他的信物。
由不得她不相信。
沐漓剛看完紙上的內容,院子裡忽然一黑,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把在廊下給花花草草澆水的侍女給嚇了個半身不遂,還不待叫出聲,就覺得後頸一痛,哼都沒哼上一聲就暈了過去。
沐漓平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待侍女暈過去後才開口問:“你們是來送我的?”
“是,王爺讓我們暗地裡與姑娘同行。”
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道:“姑娘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東西請儘快去拿,我們會在此處等您。”
沐漓也不多廢話,三步並做兩步走進了屋子裡,首先自然是換了身更方便行動的衣裳,又往兜裡揣了幾種比較珍稀的藥材,目的地是越北城,雖然她不知道在哪,但能被稱作城池的地方一般都會有藥材鋪,買得到的東西她就不多費心了。
不過片刻,沐漓就走出了房間。外面的幾個人都還在原地,一動都沒動過。沐漓只好吩咐道:“我的丫鬟,記得把她搬到房間裡去,不然會著涼的。”
這才有一個黑衣人動了起來,扛麻袋一樣將那侍女扔進了屋裡。
沐漓眼角抽了一下,不太明白為什麼在自己的府邸裡還要這麼鬼鬼祟祟。
帶好東西后她瞅著這群影衛的誇張打扮試探性地問:“我們怎麼出城,看你們這架勢,應該不會是坐馬車出城吧?”
話音一落,幾個黑衣人看她的眼神明顯奇怪了起來,還是之前那個人回答了她的問題:“我們護送姑娘走密道。”
密道?那是什麼。
不過沐漓並沒有再傻傻地問出口,感覺是耽誤時間。
自王府某處深井而下,她跟著這幾個黑衣人在迷宮一樣的通道里左拐右拐,又不知走進了哪個岔路口,開始在昏暗的地下七拐八拐,繞了許多彎後沐漓終於見到了一點光亮。
走在沐漓前面的那個人很快就竄了出去,輪到她時她卻有些犯難:這是一個目測快兩米的坑,她不覺得自己能平平穩穩地跳下去。
正當她想一鼓作氣跳了再說時,眼前忽然伸出了一隻手,這隻手談不上好看不好看,滿布陳年的繭子,但看上去幹燥、結實而且有力量。
猶豫了一下,沐漓還是握住那隻手,被輕輕一帶,整個身子瞬間騰空,緊接而來又是另一隻手,輕柔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平穩地放在了地上。
這裡似乎是一間地下密室,牆壁上插著油燈,一閃一閃地吞吐著柔和曖昧的光亮。
“沐漓姑娘。”
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她抬頭一看,標準的影衛裝束,但和一般的影衛不大一樣,應該是跟影十他們一個級別的。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