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武功高強,是我們輕敵了,我們甘拜下風。”張副將抱拳站了出來。
敬山宇沒再說話,在剛剛說他明顯的感受到在瘟疫過好,他們雖痊癒,但身體早已經大不如前,如果不及時給調理,怕就算再怎麼練,也不會是敵人的對手。
他立馬給每個士兵對症下藥,再加上他的針法,很快就在士兵中有了名聲,各個都十分恭維他。
最近南宮安非常不開心,不只是他身邊的侍衛知道,整個軍營都小心翼翼,生怕觸了他的黴頭。
“王爺最是怎麼了?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周圍空氣都冷了幾分。”
“我覺得肯定和沐神醫脫不了關係!”
“小心點閉上嘴,別自己找事做,王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影一他們私底下也會偶爾多幾句嘴,想到王爺那折磨人的手段,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得得得,我覺得還是讓王爺想一想其他人比較好。”
“王爺,江懿還關著呢,您是想親自審…還是?”
南宮安這幾日一直在生氣,那個敬山宇說是來送藥,日日粘著沐漓親密有加,本想讓他知難而退,誰知道他竟真的有幾分本事,自己在軍中樹起了威信。
“帶上來。”
他的語氣冰冷,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已經想到了即將被帶來的人那悽慘的下場。
江懿被帶來時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她被關起來以後,親身經歷了各種審訊,這才知道南宮安這個王爺的真實一面。
“潑醒。”
南宮安話音剛落,底下的人就已經將冰冷的水澆在了江懿的身上。
“冷…救我…救救我…”
“救你?可以,我只要太后的計劃,你知道的。”
南宮安的聲音像是催命的魔咒,江懿瞬間抬起了頭清醒過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求求你…放過我吧!”
江懿被折磨怕了,她原以為這世間最殘酷的刑罰也不過是殺人頭點地。
可是被關起來的這些天,每一天都在重新整理自己的認知和底線。
剛開始是不許睡覺,按時給飯,他們輪流整天整夜的看著自己,第三天自己就崩潰了,那種長時間不可以閉眼的感覺太難受,自己生平第一次感到崩潰。
以至於後來他們問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不想吃飯,不想喝水,不想回答,只想睡覺。
然後是漫長的黑暗,手腳被綁在一個長條凳子上,只有頭上時不時的水滴在告訴自己,我還活著,時間在流逝。
慢慢的水滴開始不規律,自己早就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自己的幻覺。
“看來…你對他們的招待…不是很滿意?”
南宮安眯著眼睛像是盯著一個崩潰的獵物,這個人精神已經完全崩潰,說的話也有幾分可信。
“不不不,我很滿意,不對,不是。”
江懿驚恐的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她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語無倫次,後面就只剩下求饒。
“放過我,求求您,放過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說著話她跪在地上瘋狂磕頭,幾下就磕破了腦袋,鮮紅的血順著她驚恐的臉蔓延而下,猙獰又醜陋。
“求求您,求求您,讓我跟在您的身邊吧!我願意為您誓死效忠,鞍前馬後!”
見南宮安面無表情,她咬咬牙,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以頭伏地,聲音悲愴且蒼涼。
“如果不行,請您…賜我一死!”
江懿的眼神太過堅定,南宮安知道這是真的一心求死,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她的這個決定,讓自己想到了那些為了家國甘願赴死的戰士。
是一樣的堅定,一樣的無所畏懼,自己見過太多,可每一次還是會被打動。
他動了動嘴唇,下了決定。
“一起回京城吧。”
他想回京城了,帶著那些應該落葉歸根卻和戰死沙場的人一起。
見南宮安低著頭,周圍人有眼色的將江懿帶了下去,帳篷內一陣死寂。
許久後他從剛剛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叮囑道。
“把江懿送到沐漓那邊,讓她伺候好沐漓。”
“是。”
“算了,我自己送她過去。”
沐漓見南宮安帶著江懿出現時,也愣在原地,一段時間不見,這個女人明顯精神狀態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