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使者聽罷更加得意了,趾高氣昂。
“聖上莫不是瞧不上我大梁國,還是不敢同我比試?”
咄咄逼人,現場的氣氛瞬間冷到了極點。
皇上似乎並不生氣,淡淡一笑。
“區區射箭寡人有何不敢,我朝自古以來就是馬背上打的天下,騎射之術寡人隨便指個人便可勝你。”
那使者十分自信,表現得很是不屑一顧。
太后佯裝生氣,滿臉的嚴肅。
“大膽!來使竟敢如此無禮!本宮今日便要挫一挫你的銳氣!”
話還沒說完便有侍衛抽出了佩刀,太后揮了揮手。
“好好的,何須動武,我朝乃禮儀之邦,與蠻夷自是不同。至於射箭,無需我皇親自出馬,一介女流都可勝你!”
使者氣得吹鬍子瞪眼,太后竟說他是蠻夷。
“太后所言本使不信,就算閉著眼睛也不至於射不過女子!”
太后冷冷一笑,眼睛看向兩側的大臣及他們的家眷。
場面上的女眷們嚇得縮成一團,生怕太后點中自己。
沐漓也在裡面,她正忙著照看兩個兒子。
沐槐安和南宮涵兩個人的眼睛賊溜溜地轉,到處看。
拉著兩個兒子,一點都不敢放鬆。
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大家的目光全都隨著太后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直到沐槐安拍了拍她。
“孃親,大家為什麼全都盯著我們呀?”
太后滿臉慈祥,看著很是和藹。
“攝政王妃便可上場!”
使者上下打量著沐漓,只覺得該女子柔柔弱弱,美豔動人,怎麼都不能跟射箭之術聯絡起來。
“哼,貴國這是在敷衍我嗎?”
南宮安正準備推掉這個燙手的山芋,他抓住沐漓的手。
“不用怕,不想去就不去,我看誰能奈你何!”
微不可聞的聲音,只有沐漓聽得到。
她的心安定了下來,不卑不亢地抬頭看了一眼來使,不急不慢悠悠地說道。
“我朝人才輩出,區區射箭確實不足掛齒,只是我們深閨女子,少有機會練習射箭之術。”
皇上瞪了一眼南宮安,示意沐漓不要再說下去了。
生怕她丟了大國顏面,太后卻喜不自勝。
使者還沒等沐漓說完,急著打斷了她的話。
“王妃的意思,您不會射箭了?看來只會帶孩子罷了,哈哈。”
沐槐安氣得攥緊了拳頭,恨不得跳出來給那使者一拳。
沐漓毫不氣惱,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
“使者何必如此心急,我雖不擅射箭,卻會投壺,所謂入鄉隨俗,不若同我比試投壺如何?”
大家聽罷點了點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使者也不好說什麼了。
只得不情不願假裝大氣地點了點頭。
立馬就有侍衛拿出了一個一人高的青花瓷大花瓶,擺在會場正中。
又有侍衛將投壺所需的箭拿了上來,使者一看便已明白何謂投壺了。
他很是輕蔑地冷哼一聲。
“這也太簡單了,那就姑且陪你玩玩吧,權當消遣了。”
沐漓拍了拍南宮安的手,讓他放心,又交代了一下兩個孩子切莫亂跑。
綁好了大衣袖,提著羅裙便上場了。
只見諾大的會場裡,站著一位嬌小可人的女子和一位高大強悍的男子。
兩人並肩而立,有侍衛在一旁用筆記錄比分。
一切準備就緒,梁國使者上下打量著沐漓,只覺得眼前的美人真是越來越好看。
不禁有些憐香惜玉了,他色眯眯地看著沐漓。
“夫人,要不現在考慮同我做個交易,免得一會兒輸得太難看。”
沐漓忍著一陣噁心,好似很感興趣。
“什麼交易,說來聽聽。”
使者狡黠一笑,滿臉的油膩。
“只要夫人答應陪我一晚,今日我便放水,輸給你。”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沐漓說完看都不看使者一眼,使者自覺無趣。
南宮安看到梁國使者色眯眯的樣子,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那使者退到一邊,拱了拱手。
“不如王妃先來吧,也好給本使做下示範。”
沐漓點了點頭,拿起一支箭比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