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目光閃爍,有點底氣不足,聲音也低下來了。
“沐醫師,休要狡辯,我家太子妃今日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原是被你這銀針定住了魂魄。”
“呵呵,簡直是一派胡言!”
那道士站了出來:“大膽妖孽,待我來收你!”
接著下人就拿了一隻雞,一碗小米一隻空瓷碗過來。
當場便在院子裡設壇作法,立時就有人拿著刀抹了那雞的脖子,用瓷碗接著雞血,鮮紅的血液滴了大半碗。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道士咿咿呀呀唸唸有詞。
圍著沐漓揮舞木劍,將小米和著雞血撒在沐漓周圍。
沐槐安站在沐漓跟前張牙舞爪,試圖保護自己的孃親。
“來啊,將這妖婦抓起來,一會兒帶出去祭湖神。”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太子帶著一干人等,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他一把推倒了那藍袍道人,只見那道人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
“誰人膽敢對本道仙無禮?”
太子瞪著他面露兇光,那道士嚇得趕緊爬了起來。
“哪裡來的江湖術士,行騙竟行到孤後院兒來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不知死活的東西!”
旁邊的下人趕緊跪倒一地,嚇得直哆嗦。
“回稟殿下,這位道仙乃是太子妃請過來驅邪之人!”
太子旁邊站著的一位威風凜凜的將軍,神色微變。
“殿下,舍妹是怎麼了,不舒服了嗎?”
太子不做回答,只是那眼睛示意了一下剛說話解釋的那個小人。
那下人賊精賊精,趕緊絮絮說起來。
“回稟殿下及威武大將軍,太子妃近日突染惡疾,茶飯不思,也不能寐。”
“遍請京都名醫也沒查出個究竟,便想著找高人來指點一二。”
太子聽罷怒不可遏,眼神冷得快要結冰。
“荒謬!簡直是愚昧無知!”
威武大將軍上前一步,轉到太子跟前,微微前傾,躬身行禮。
“太子息怒,舍妹並不是不知輕重之人,此番作為必是迫於無奈,請殿下稍安勿躁,待弄清真相再定奪也不遲。”
大將軍的話令太子十分不悅,近日仗著自己屢立戰功,在朝堂之上不可一世。
今日更是打著探望妹妹的由頭,不請自來。
“將軍所言極是,本宮倒是太急躁了!”
大將軍自知說錯了話,嚇得趕緊跪了下來。
“殿下恕罪,微臣一介武夫,口不擇言,多有冒犯!”
太子神色一轉,將他扶了起來。
“將軍言重了,關心則亂,孤明白!”
說完便走到沐漓跟前,滿眼憐惜。
“孤來晚了,讓沐沐受委屈了。”
說完便令人將那道人拿下,押送官府。
那道人急了,舉起扎滿銀針的玩偶布娃娃。
“貧道並非信口開河,而是證據確鑿!”
威武大將軍趕緊將那玩偶布娃娃拿起來,遞到了太子跟前。
“殿下請看,此玩偶上竟有舍妹的生辰八字。”
太子頭都不抬一下,盯著道士不怒自威。
“太子妃的生辰也不是什麼完全不可知的秘密,你何以能證明此事便是沐沐所為?”
“回稟殿下,此物便是在這個妖婦房裡搜出來的,千真萬確,大家都有目共睹。”
道人說著抬手指著沐漓,其他人也都連連點頭。
威武大將軍瞪著沐漓,恨不得要將她就地正法。
沐漓並不懼怕,她身體站得筆直。
“就算此物是從民婦房中搜出來的,也不能證明就是民婦所為,也有可能是他人嫁禍。”
“我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太子妃的生辰八字,這麼精巧的布娃娃我又是從何而來,我與太子妃無冤無仇又為何要詛咒她,這一系列的問題如何解釋。
“簡直是漏洞百出,結論未免下得太早。”
大家都不再說話了,沐漓所言確實是句句在理。
太子妃手下的一個婢女,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說。
“沐醫師就放過我家主子吧,太子殿下已經對您格外偏愛了,我家主子向來安分守己,與世無爭,您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將軍聽罷很是氣憤,為自己妹妹鳴不平。
“太子殿下,舍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