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雖是完全不信太后所說的話,但現在他什麼證據都沒有也不好說些什麼。
抄家抄完了,左丞相也按照規矩先被押去了大牢。
回去述職時,皇上也已經知道了此事,正在御書房等著南宮安。
“免禮。”
皇上見到南宮安後,都未曾等他行禮就揮了揮手讓他免禮。
皇上現在也很頭疼,那信件上明明白白寫著左丞相與太后之間的來往。
那字跡也確實是太后的字跡。
可無論如何,太后都一口咬定那是栽贓陷害。
就連那字跡都說是左丞相找了會模仿字跡的人來假冒的。
皇上心知肚明太后的野心,可現在卻是沒有辦法。
“臣有一個想法。”
南宮安看著皇上,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哦?說來聽聽。”
皇上抬頭看著南宮安,此人確實是極為聰明。
“此事若真是太后娘娘與左丞相相互來往,那太后娘娘此舉則是將所有罪責都推給了左丞相。這是不義之舉。左丞相那樣狹隘之人怎麼會就這樣忍氣吞聲?”
皇上聞言點了點頭。
確實,左丞相也不是什麼畏懼權勢之人,他自己的權勢已經足夠大。
太后此舉必定會惹怒他,待到二人互咬之時,那便是他坐收漁翁之利之時。
皇上收起思緒,抬頭看向南宮安,只不過這次眼神裡多了幾分讚許。
“好辦法。”
“可……”
聽到皇上的讚賞,南宮安拱手微微鞠躬,語氣有些遲疑。
“怎麼了?”
得到解決的辦法的皇上心情極好,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快起來。
“若是左丞相併沒有反咬一口……”
皇上也重新考慮起這件事,確實有南宮安所說的這個風險,可目前為止沒有別的辦法了。
皇上思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索性大手一揮道:“無礙,總得試試才知道。”
“是,臣領命。”
南宮安很快就領命離去,他並沒有自己去大牢見左丞相。
他明白左丞相對他的怨恨,自己出現恐怕會壞事。
於是南宮安讓身邊人裝作領了命去調查此事的模樣去見左丞相,而自己便換了衣服多在後頭悄悄觀察。
“左丞相大人。”
到了牢房,那喬裝之人率先開口。
隔著牢房鐵籠的左丞相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自嘲地笑了笑。
“還喊我大人?你若是想來折辱我,那你大可不必了。”
左丞相早已沒有當時的華貴風度,穿著牢裡統一的囚服。
身體下墊著的再也不是名貴的毯子,而是那曬乾後又被牢裡陰冷的環境變溼的雜草。
“左丞相大人誤會了,在下並不是來取笑您的,而是來幫您調查冤屈的。”
“冤屈?你的主子都將我府給抄了,還來幫我調查冤屈?”
左丞相看著面前之人不屑地笑出了聲。
“若是這個罪責更大呢?”
南宮安看見左丞相的態度,明白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躲了,於是轉身從牆角走了出來。
“南宮安?”
左丞相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和人影嚇了一跳,眯著眼睛看起來人後笑了起來。
“怎麼了?攝政王?難不成我這被抄了家的左丞相對你還有利用價值麼?”
南宮安看著他狀似癲狂的模樣,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
而是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你可知道與後宮之人勾結參政的後果?你若是說實話本王說不定還能保你一命”
左丞相愣了一下,隨後繼續笑道:“所以你是想來問這個?可你錯了。太后並沒有與我有所聯絡,那信確實就是我故意誣陷。”
南宮安並不覺得意外,他就猜到左丞相不會這麼容易就說出來。
“那你又可知汙衊當朝太后的後果?”
南宮安話音落下,牢房裡落針可聞。
看著對面身穿囚服的人的笑容消失,南宮安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五馬分屍。”
接下來的牢房又陷入了一陣安靜。
“哼,你這麼嚇我也沒用啊,攝政王。這信件確實就是假的。”
左丞相已經不像剛才那般從容了。
聲音帶著細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