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來時帶來了毒醫早已經去世的訊息,沐漓有些失望,只能開始想其他的路子。
誰料還沒相處法子,半夜南宮涵就突然高燒,夢裡喊著要孃親陪。
沐漓聽到心都碎了,把脈過後,這才發現,他體內也中了和元王妃一樣的毒,甚至比元王妃更深,幾乎隨時都會要了他的性命!
沐漓心急如焚,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拿起一旁的匕首就刺向自己胳膊,萬幸南宮安發現了她的過激行為,伸手抓住匕首尖銳的刀鋒,鮮血順著手掌流下。
“你這是做什麼?”
他以為沐漓要自殺。
沐漓被攔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崩潰的心情,絲毫不顧及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的娘,放聲大哭,悲從中來,“我當然是要救孩子,如今找不到解藥,眼看著再不解毒,他就要死了!我作為一個母親,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去死?!就讓我用自己的血為他解毒吧!”
“不行,這種傷害自己來救他人的行為,我不允許在你身上發生,南宮涵的病我會想辦法,宮裡的太醫已經連夜趕製解藥了,不管用盡什麼手段,一定會把他救回來!”
她居然想自殘?還好他發現的早,再晚一會兒制止她,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事情!
南宮安神情嚴肅,冷冷看著面前的人,沐漓被他的臉色嚇到,又覺得委屈。
她又沒有傷害別人,難道就連用自己的血救兒子的權利都沒有嗎?
沐漓一時悲痛欲絕,心灰意冷,“你讓開,我自己救自己的兒子,跟你沒有關係!”
她橫衝直撞,竟然連南宮安手上的傷口都不管不顧,非要躲過匕首來不可。
眼看軟的不行,南宮安心一狠,直接將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放出狠話,“你要是敢用自己的血救人,我就死在你面前!”
這一招果然奏效,沐漓冷靜下來,冷眼相看對方,連心裡的最後一點念想也沒有了,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南宮涵,冷冷放話,“你的命跟我有何關係?孩子的命我必須救,你要死就死。”
這句話顯然把南宮安給傷到了,他臉色悲涼,有些不可置信,反問道,“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你的氣話?是不是如果沒有孩子,我對你而言就什麼也不是了??”
他心裡一片冰涼,猛地打了個寒戰,把匕首丟在地上,血順著他的掌紋一滴一滴滴在木地板上,周圍鴉雀無聲,彷彿只能聽到滴血的聲音。
“隨你怎麼辦!”
留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急忙進宮詢問太醫院的進度。
雖然心裡又急又憤,但孩子的病耽誤不得,希望太醫院儘快研製出解藥,要不然沐漓恐怕真的會因為太愛孩子而把自己的血流乾。
而這一切在沐漓眼中看來,是南宮安的徹底放棄。
她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儘量讓自己哭不出聲,舅舅剛好從門外進來,看著自家外甥女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心裡一抽一抽地疼,“到底發生什麼了?!”
沐漓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給他講了一遍,舅舅聽後也是無奈,輕輕用手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這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錯,我相信攝政王他也是氣急,一時著急才說出了那樣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若是因此傷了和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可別忘了,他是你孩子的親爹。”
沐漓撿起地上的匕首,下定決心一般朝著自己的胳膊刺去,隨著一滴一滴的血滴入南宮涵嘴中,他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鐵青,逐漸恢復紅潤。
沐漓見狀終於笑了出來,“舅舅,我的血果然有用。”
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緊握雙拳,隨著肌肉的收縮,血液滴下去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只要能把他救活,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
舅舅在一旁默默看著,直到沐漓的臉色蒼白,他才上前捂住沐漓胳膊上的傷口,滿臉心疼地望著她,“你就別逞強了,適可而止,攝政王也是他的親人,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我猜他現在一定也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等等太醫院的訊息吧,整個太醫院一同研製解藥,研製出來只是時間的問題,你看,涵兒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不用再浪費血了。”
沐漓任由舅舅把胳膊上的傷口包紮,開心得像個孩子,“好,我聽舅舅的,我們一家人一起努力,一定能保住涵兒的命!”
另一邊,南宮安匆匆忙忙趕到太醫院,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貿然闖入,高聲大喊,“解藥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