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死。”穆月表面上是同仇敵愾的說著,心裡卻在想著那方丈究竟是被景柯氣成什麼樣子才會說出這種不符合他不食人間煙火清冷氣質的話!
“穆月,”景柯在穆月腦補的正歡快的時候勾唇輕喚了她一聲,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的穆月心驚肉跳立馬低著頭裝小白兔,“宇王爺有沒有教過你在想別人一些不好的事情的時候別把想法表現在臉上,要不然會被人一眼看穿呢?”
“沒有!”穆月抬頭睜著眼睛舉著爪子認真的說道:“王爺絕對沒教過我這個!”因為她在他面前想其他的事情的時候都是低著腦袋讓他看不見自己表情的。
看到她這副蠢萌的樣子景柯無力的伸手撫著額頭,咬牙問道:“你這個樣子究竟是怎麼樣當成捕快的?”
“當然是靠實力了。”穆月歡快的磕著瓜子,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將手裡的瓜子一扔,爬到景柯身邊,挨著她問道:“聽唐易說京中鬧採花賊,你差點遭遇毒,哦不,是淫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其實那天晚上我哥還說沒事,說長成我這樣的完全可以開著窗戶放心睡覺,”景柯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誰能想到晚上採花賊就來了。”
“當時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從視窗飄了進來,然後便很機靈的捂著鼻子走到窗戶旁邊,不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正在從外面撬開窗戶。”
景柯很不厚道的卡在這不說話了,微眯著桃花眼一臉得意的看著聽的正入迷的穆月,笑道:“你猜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穆月倒是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說道:“結果你發現爬窗戶的是喝的找不著北的景墨而不是採花賊?”
“……”景柯頓時仰躺在軟榻上,無力的看著八角的亭子的亭頂,氣餒的說道:“我不該讓你猜的,你丫的能不能和正常人想法一樣一點!”
景柯今天穿的是一件蜜合色的交領短襖外罩草綠色窄袖褙子配著素白小花的馬面裙,現在仰面朝天毫無形象的平躺著草綠色的褙子往兩邊一滑漏出裡面淺色的衣服就像一隻被人翻過來露出肚皮的青蛙一樣,穆月抖著肩膀偷偷笑了一下,伸手推推那隻正翻著白眼的“青蛙”說道:“對對對,是我的錯。你趕緊說,快,別卡在這。”
景柯理了理頭髮坐了起來,說道:“來的當然不是我哥。我聽到窗戶有動靜的時候伸手抱起放在窗邊櫃子上的琵琶琴等在窗戶旁邊,在他開啟窗戶的那一刻對著開啟的窗戶砸了下去。然後我就聽見‘咚’的一聲,伸頭往下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直綴的男子狼狽逃跑的樣子,緊接著我哥就來了。”
景柯說的很平靜,穆月卻聽的膽戰心驚。
別人不知道真相都以為景柯是幸運或者因為景墨才免遭毒手,但是隻有她知道真正的原因,那是因為景柯酒量好,好到不管是什麼樣的酒景柯都沒有遇到過對手沒有喝輸過,正因為對酒太熟了所以景柯才會那麼機敏的聞到那絲極淡極淡的酒味,才會那麼早的防備起來。
最重要的是景柯從來不薰香,房間裡沒有別的味道,再淡的酒味她也能聞到。如果換成別家的姑娘估計根本不會在意或者注意到摻雜在薰香裡的不尋常的味道。
如果景柯不是因為這兩個原因那麼後果……
穆月急忙端起茶杯喝了口溫熱的花茶壓壓驚,還好她家景姑娘就是這麼彪悍這麼特別。
穆月喝了半盞茶後覺得亂跳的心平靜下來了才說道:“我還真以為是景墨救了你呢。”
“他那點拳腳功夫連自保都不夠還救我,他也就輕功好點。”
景柯先是習慣性的鄙視了一下景墨那拿不出手的功夫,然後想到了什麼又說了句,“我哥有時候還是讓人放心的。”因為,她哥是在聽到動靜的那一瞬間極快的來到她的房間,他的院子離自己的院子也不是一兩步的事,只能說明她哥雖然嘴裡說著讓她放心睡,實際上卻隨時注意著她院子裡的動靜。
跟他們相處這麼多年了穆月早就習慣了身為龍鳳胎的景墨和景柯心和嘴不和的樣子了,只是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還好最後沒有什麼事。”
“就是有什麼事也沒什麼,我是要建尼姑庵出家的人,那點女孩子家的名聲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要是被人那啥了就全當被狗咬了。”景柯靠在靠枕上磕著瓜子不以為意的說道。
聽完這話穆月微張著嘴一臉看大神的樣子看著景姑娘,心裡默默想著,其實這姑娘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可不許這麼說啊,萬一有事看你還能風起雲淡的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