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勇知道。在書院裡學了算學,假期跟著他師傅在各個商鋪中實習,他腦袋聰明,一下子就看出其中的門道了。
不過那是他師傅的吩咐,他是不會隨便打探的,再說,當時他著急往南趕,也沒心思參與這些。
後來又回返中都,為了買馬,又向這老王掌櫃的買了些布。用布到草原上換馬匹,總比用銀錢來的更容易一些。趙勇在草原上生活過,知道牧人對於布匹的需求遠遠大於銀錢。而當時老王掌櫃能把布匹賣給他,這就是老大面子了。趙勇知道,若不是他師傅有吩咐,他是不可能以這麼個價錢買到這些布的。及至後來,他帶人在桓州城那邊建莊園,又是帶著人在他師傅中都城外的莊園里居住,又是組建商隊。他師傅都是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所以他此時心裡也是暗中感激,並覺著以後應該找機會報答他師傅。這恩情實在是太大。也只有他知道他在這其中得了多大的實惠。
正因為如此,他此時也是盡心幫著老王掌櫃做這買賣。不過好像他現下也是幫不上太大的忙。中都這邊。這家布莊買賣,早就開啟,趙勇現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好一個賣布的夥計而已。
就這樣,白日裡當夥計,晚上便在後院裡看看書,給孟明講講評話故事,這日子忽悠之間就是度過十來日。見到那蒲鮮大人一時半會的也沒個準信,姜雷便跟趙勇說要回山東益都老家一趟。趙勇琢磨反正也是走不了,就讓姜雷回去了。
又一日過去後。趙勇正在布莊櫃檯賣布,卻見一少年文士來到他這櫃檯前。打眼一看,這不正是那耶律楚材嗎。
“呦,楚材賢弟,今日怎麼有閒暇來此?莫不是耶律大人那邊有了訊息,讓你來告訴趙某?”
趙勇馬上把耶律楚材請到後堂,和老王掌櫃打了一聲招呼,便直接問起耶律楚材了。
“呵呵,趙兄猜錯了。晉卿此來,乃是邀趙兄同赴宴請的。此事說來到還是家叔的安排。趙兄不知,大金衛王殿下平素頗好詩詞,仰慕漢家文化。對宋人辭賦也是頗有研究,平素時常在府中舉辦這種詩會。今日家叔便是受了衛王殿下的邀請,順帶讓某帶話給趙兄。邀趙兄一同前往。當然,我二人只是家叔隨從。跟著過去,不過是見識見識光景。認識一下京師之中各色俊才罷了。趙兄若是願意,那不如就隨晉卿一同前往。”
耶律楚材也是不轉彎抹角,喝了一口夥計們給上的清茶後,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趙勇卻是沒想到這大金的貴人們竟然也仰慕漢詩,習慣舉行什麼詩會。既然這耶律家的叔叔侄子都來請自己了,那為了以後和這二位相處好,自己也不能不去。反正在這裡閒著也是閒著,那不如就過去看看光景也不錯。打定主意,趙勇朝著耶律楚材一抱拳。
“既然是耶律大人想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趙某若是過去,可要帶上什麼禮物。呵呵,晉卿莫笑,趙某生於山野之間,對於這其間禮節,卻是不知,倒是要晉卿多教教了。”
“呵呵,趙兄一看就是直爽之人,這個倒是不用,家叔早就準備好了。再說那衛王殿下並非為了我等禮物才舉行這詩會的,就是希望藉此結交一下京師之中的名士。你我添為家叔的隨從,不需準備什麼,不過趙兄若是能準備些應景的詩詞,那便是最好的了。”
“那行,呵呵,晉卿,你這就是難為為兄了。為兄雖然自幼學了些詩書,但大半時間,卻是在草原和商旅間度過,跟著過去,那就是長見識的,詩詞什麼的,就莫要難為為兄了。”
“既如此,那晉卿先行告退,今日晚間,趙兄記得先去家叔府前等待,然後咱們一同前往。”
耶律楚材說罷,拱手作別。趙勇也是沒有留他,把他送出這布莊大門,便回去跟老王掌櫃說了晚間之事。孟明聽了後想要跟著去,趙勇卻是沒讓。他自己本身就是耶律明安的隨從,再帶上一個,那就不好說了。
入夜,趙勇梳洗打扮一番,一身青衫,嫣然一個青年士子。加上他本就生的俊朗,照著銅鏡一看,倒是十足一個俊美的青年書生模樣。那老王掌櫃的一看他這番裝扮,卻是在背後偷笑,說若是大白天的,趙勇這份裝扮,走在大街上,怕是要讓不少貴人家的女眷們流連忘返了。
趙勇對於老王掌櫃的調侃,只是搖了搖頭。他從來沒有過多注意自己的容貌,這些年來,他都是專注於學業以及如何報仇了,卻是少了些少年應該有的習氣。
騎著大黑,趙勇來到耶律明安府前,然後和耶律明安的隨從們一起去了那衛王府。
趙勇打小就是在書院長大,他那師傅對於豪門大戶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