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下子就坐實了,荀齊沒有那麼笨。這種時候給他留點面子,免得狗急了跳牆。”
秦若男點點頭,身子沒有動,眼神卻還是不放心的一直盯著荀齊離開的方向,一直到看著荀齊從裡面走了出來,她才略微放鬆下來一點。
帶荀齊回公安局的一路上,荀齊都很沉默,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子後排,眼睛看著窗外,看上去很放鬆,不見一點的緊張或者慌亂,秦若男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觀察他的情況,荀齊的這種放鬆和平靜都讓她的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以往的經驗都告訴了她,越是反應激烈的人,越是容易對付,因為激烈的情緒總是比較容易露出破綻,相反,越是淡定的人就越隱藏的深,想要讓這種人開口坦白,難度也往往更高。
到了公安局,荀齊被毫無懸念的帶去了審訊室,走到審訊室門口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門上面的牌子,扭頭問安長埔:“你覺得在這兒和我談事情,合適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覺得你比我清楚的應該還早才對。”安長埔微笑著一伸手,示意他進去。
荀齊倒也沒有在門口繼續逗留,邁步走了進去,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估計你現在不想說話吧?沒關係,咱們可以先看一段錄影。”三個人枯坐了好一會兒,誰也沒有吭聲,安長埔便率先開了口,把顯示器面對荀齊,“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從這段監控錄影裡挑了比較有說明性的來看一下好了。”
荀齊點點頭,沉默的看著顯示器上的畫面,看著他的那輛平價小轎車開到別墅區的業主入口處停了下來,一條手臂從車窗裡伸出來,刷了一下卡,電動大門緩緩開啟,車子駛入院內,隨後鏡頭一跳,變成了別墅區內某一條路邊,那輛小轎車迅速的從鏡頭前透過,監控的時間顯示比方才的那一幕剛過去一分鐘而已。
在幾個相似的片段播放過之後,時間向後推了十幾分鍾,按照與方才相反的路線順序,一輛因為天黑而無法判斷具體顏色,只能看出屬於深色的豪華轎車由別墅區內駛離。
這幾段影片播放完,安長埔看了看荀齊,見他依舊如故,也不著急,接著調出另外的一組監控影片。
這一次和前一次的內容差不多,起初也是荀齊名下的那輛平價小轎車開進別墅區。隨後沒隔多久,一輛紅色豪華轎車從別墅區離開。
“影片都看完了,你不想說點什麼嘛?或者至少你也應該告訴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吧?”
“你們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荀齊換了個姿勢,身子向後仰,雙臂環抱在胸前,“習慣了叫我荀齊,就繼續叫我荀齊,想要叫我別的。我也不會介意。”
“看樣子你知道我們除了荀齊還可以稱呼你什麼了?”秦若男步步緊逼的立刻開口問道。
荀齊含義不明的一笑:“你們是警察,摸底應該是你們的基本功課吧?”
“為什麼要改名換姓?”
“你們既然能查到我原來姓什麼叫什麼,就不可能不知道我改身份的原因。現在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荀齊的語氣裡似乎帶著責怪,又好像是在調侃,“你們現在看我肯定有一種看精神病患者一樣的心情吧?如果連你們都不能免俗,別人也是一樣,我當初只是心理障礙比較嚴重。需要調整,調整好了就沒事了,但是在這個社會上,一旦你被人帶著有色眼鏡來看待,就再難翻身,這就是為什麼我父母當初出國定居之前。會選擇花了那麼一大筆錢,幫我弄另外的一個身份。”
他的這番話雖然沒有直接挑明瞭承認,卻也相當於間接承認了自己就是藍哲的這件事。關於他父母花錢幫他做假身份的事情,也與安長埔和秦若男他們之前已經掌握到的情況相符,據他們所知,當年藍玉夫婦兩個為了買通戶籍部門的人體兒子辦一個完整徹底的假身份,著實花了不少錢。
不過。荀齊對自己真實身份出人意料的坦率態度,倒是讓安長埔他們花心思掌握到的關於荀齊學歷造假等等證據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當初為什麼會從醫學院被勸退?”秦若男問。
“壓力太大。精神狀況不穩定,學校方面也不過是建議了一下,決定權在我。”荀齊回答。
面對他的回答,安長埔不置一詞,只是微微一笑,荀齊見狀,眉頭一皺,問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為什麼對我的反應這麼敏感?”安長埔反問。
荀齊一怔,很快神色就恢復了平靜,搖搖頭:“我沒有,隨便問問而已。”
“荀齊,我還是叫你荀齊吧,一開始就記得你這個名字,現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