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一指:“那天方萬有數學補習班,帶班的徐老師正要去吃飯呢,被我攔住了,你們趕快上去吧,上樓右拐第三個門。”
秦若男向諮詢員道過謝,跟著安長埔一起爬上樓梯,右轉找到第三個門,門上寫著“小一至五休息室”。
安長埔抬手敲敲門,屋裡立刻有人應聲,兩個人便推門進去,這間休息室不算大,牆邊立著一排衣帽櫃,室內沒有辦公桌,只有幾張沙發和茶几,此刻休息室裡只有三個人,一個站在窗邊走來走去的打電話,一個在衣帽櫃前翻找東西,還有一個坐在沙發上,鼻子上架著花鏡在看雜誌。
“請問哪位是徐老師?”安長埔問。
衣帽櫃前的那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女老師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們,說:“我是。”
有了之前諮詢臺的電話告知,有人來找沒有讓她感到驚訝,倒是看到安長埔和秦若男的年齡段,這位徐老師從表情來看,顯然是產生了和前臺諮詢員一樣的疑惑。
秦若男對她簡單的說明了來意,徐老師聽了之後,倒是十分配合,二話不說關上自己的衣帽櫃,把兩個人帶到沙發上坐下。
“你們別介意,這兒的條件就這個樣子了,因為沒有固定的教師,都是外聘的,有課就來,沒課就走,所以也沒有給添置什麼桌椅,咱們就這麼湊合著談吧!”因為沒有面對面的座位,徐老師自己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扭著身子對坐在旁邊雙人沙發上的兩個警察說。
秦若男和安長埔表示不介意,方才他們對徐老師亮明身份之後,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那位老師就立刻識趣的躲了出去,此刻休息室裡除了他們之外,就只剩下一個還在專心打電話的,徐老師詢問是否要讓那個人也一同迴避,得到了否定的答覆,畢竟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正常的詢問排查,沒有什麼涉及到保密的東西,不需要過分的興師動眾。
聽說自己補習班上的學生失蹤了,徐老師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她連連追問到底是綁架還是拐賣,關切程度比方達和錢玉玲並沒有低上許多。
“是這樣,我在這裡教數學輔導班,我的本職工作是另外一所小學的數學老師,還是班主任,你們剛才說方萬失蹤,我就有些擔心,現在電視上、網上好多丟小孩的新聞,太嚇人了,所以我想問問,要是最近咱們C市也不太平,那我得趁早提醒我班裡學生的家長!”徐老師似乎是一個很嚴謹的人,對於方萬的失蹤短時間之內聯想到了許多其他方面。
秦若男只好告訴她,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麼性質還有待進一步的調查,現在需要弄清楚的是方萬失蹤前最後的行蹤。
“他那天正常來說是應該來上課的,但是他沒有來。”徐老師很肯定的回答。
“不用再確認一下麼?畢竟已經過去四天了,而且方萬最後一次被人看到是什麼時候,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她這種不假思索的回答,讓人忍不住懷疑答案的準確性,安長埔提議徐老師再核對一下。
徐老師起身到方才自己的那個衣帽櫃裡拿出一本點名冊,一邊翻著一邊對安長埔說:“我理解你們的要求,不過這件事我很確定,因為我一週只來這裡兼職兩個晚上,一個是週一,一個是今天,週五,方萬的那個班級是我從小學數學一年級開始帶起來的,那孩子從二年級開始參加這個班,一直都是我教,我認得他。”
說著,她找到了週一晚上的點名記錄,遞給安長埔和秦若男:“你們看,他確實沒有來,我沒記錯。”
安長埔結果來看了看,遞給秦若男,秦若男看完又朝前翻了幾頁,然後抬起頭看著徐老師,問:“方萬缺課的次數還挺多的?”
“是挺多的,人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孩子上課幾乎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徐老師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我也暗示過他的家長,他父親,說如果孩子對補習班排斥,不愛來,硬勉強也無濟於事,但是他父親堅持說補習有幫助,我就不好多說什麼了,說多了等於斷人家老闆的財路,對我影響也不好。”
“方萬逃課的事情,會通知家長,和家長取得溝通麼?”安長埔問。
徐老師苦笑:“這裡的規定是,我把出勤表給補習班這裡的人,是否聯絡家長那是他們去做,我做老師的只管講課,其餘的事情很少插手,你們不知道,在這裡是賺外快,給人家打工,和在自己單位裡不是一樣的感覺,不光是我,大夥兒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方萬的父親碰過幾次面,他偶爾會來接孩子,聽他說話的那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他兒子逃課的事情。”
“除了他的父親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