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生了兒子也沒有用。當初我就不該致意嫁給他,害了自己,也坑了他。孽緣,真是孽緣!”
秦若男已經不知道該對此作出什麼樣的反應,在她看來,丁木蘭嫁給魯民的確是一個悲劇。當初她明知道魯民這種詭異的願望,卻還堅持結婚,這就註定了把她自己,甚至她的孩子都和之後的種種麻煩、痛苦綁在了一起。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時光不可能倒流,一切已經發生的都不可能消失,邁出錯的一步之後,除了沿著這條歧途走下去,儘量避免錯的更遠之外。誰都不可能重新回到原點。重新來過。
所以說,現在作為旁觀者的客觀評說,非但不能抹去丁木蘭心中的苦楚,反而還會讓她愈發難過。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去戳人傷口的好。
更何況,感情的事情,很難理智,也很難自我剋制,這一點秦若男也深深明白。
於是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試圖稍微改變一下話題內容:“你的兩個女兒最近也都還好麼?”
“老大挺好的,她有丈夫有家,我不擔心。”丁木蘭先提到自己的大女兒魯安菊,語氣平淡,而當她接著說起小女兒魯安梅的時候,眼裡的心疼就濃厚了起來,“要說惦記,我也就惦記老二,老二性格像我,不容易討人喜歡,在外面我就怕她吃了苦頭又不說!”
“魯安梅最近有回家來過麼?她在外面的工作怎麼樣?”秦若男沒有主動提起無法與魯安梅取得聯絡的事實,只是向丁木蘭詢問起她二女兒的近況。
“應該還行吧。”丁木蘭回答的含含糊糊,說完發現秦若男疑惑的看著自己,便解釋說,“那孩子的性格,就算是在外面怎麼辛苦,也不可能對我說,問都問不出來,反正她要是在哪裡實在呆不下去,換地方的時候會給我報個平安,現在基本上她不來電話,我就當她什麼什麼都挺好。”
“最近她都沒有聯絡過家裡?”
“我最後一次看到她,還是在你們公安局裡呢。”嘴上說著不擔心,可是一想起自己也很多日子沒有見到小女兒了,丁木蘭的臉上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秦若男忽然之間找不到話題,她不確定該不該追問下去,問的太多,就會引起丁木蘭的懷疑。這個時候她忍不住想起前陣子閒暇時聽重案組裡其他人說起過,田蜜的未婚夫對人言談之間的神態動作判斷準確,簡直就是臺“活體測謊儀”,眼下自己要是有他的那種水平,現在就不用為了確認丁木蘭所言虛實而煩惱了。
兩個女人相對無話,就都默默的面對面坐著,直到安長埔從外面進來,看她們誰也不說話,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什麼情況,也徑直走到秦若男身邊坐了下來。
秦若男抽了抽鼻子,沒有聞到一絲煙味。
丁木蘭麻木的看了看他,又重新把視線移到窗外,然後,她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窗外,安長埔見狀,也起身朝窗外看,發現從院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似乎是魯家的大女婿,盧吉。
“是你女婿來了?你不願意他來?”秦若男也看到了來人,同時她也從丁木蘭的神態上看出端倪。
“也不是不願意??”丁木蘭先看了一眼盧吉走到哪裡,然後轉過身,語速很快的回答秦若男說,“他最近一直勸我搬過去跟他們住,我不願意,我是怕他又來勸我。”
“和女兒女婿一起住也是個照應,如果不喜歡,再搬回來也行啊。”安長埔給丁木蘭出主意。
“我如果搬過去,他們就要賣我的房子,以後就算住的不舒服,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我不願意。”丁木蘭面無表情的回答。
說話的功夫,盧吉就拉開門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扯開嗓子嚷了起來:“媽,你到底想沒想好啊?趕緊的,過兩天我找人來看房!”
然而當他一轉進客廳的門,看到站在裡面的安長埔和秦若男,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愣了一秒鐘,立刻彷彿沒有認出他們一樣,轉臉對丁木蘭說:“媽,你有客人在啊,那我先回去了啊,咱回頭找時間再說!”
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轉過身朝外走了。
“盧吉,你先別急著走啊!我們正好也想找你聊聊呢!”安長埔連忙出聲叫住他,“你不會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把我們給忘了,不認識了吧?”
盧吉被安長埔叫住,距離很近,不能裝作沒有聽見一樣的走開,只好轉過身,一副剛剛認出他們的語氣,驚喜而又熱情的迎了上來,兩隻手伸得老長:“哎呀呀!是二位警官啊!瞧我這眼神兒!剛才愣是沒看出來!”
安長埔也不戳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