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見雅沁了。你的謝意,我會代為轉達。”韓嘯月聽罷笑道:“既然如此,昨日你對我所做之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吧!”說罷,韓嘯月倚靠在牆邊。
遲海聽得心滿意足,深施一禮便離開了。而躲在一旁僧舍內偷聽的沐雅沁卻不禁掉下淚來。原來,沐雅沁掛念韓嘯月的傷情,一早便與阿秋來到苦禪寺,靠著遲海的掩護進入到寺中。遲海以探查韓嘯月傷情為名義,將沐雅沁接到了韓嘯月旁邊的僧舍之中,自己則刻意選擇在這裡與韓嘯月談明來意。這些話在遲海聽來著實是一顆定心丸,而在沐雅沁聽來,猶如一根根刺,刺入心中。
此時,遲海略帶興奮的推開舍門,看了看在一旁偷偷掉淚的沐雅沁道:“雅沁,這下你放心了吧,韓嘯月傷已經痊癒啦!”說著,將門關上。阿秋在旁瞪了他一眼道:“遲海哥哥,該你問的問,不該你問的何必要瞎問?誰說主人是你的未婚妻啦?”
遲海聽罷,臉色一紅笑道:“嘿嘿。。。。。。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沐雅沁聽罷,一擦眼淚,注視著他道:“他的反應你滿意嗎?這就是你的目的,對不對?”遲海見他一臉怒色,趕忙道:“雅沁,我錯了,我不該謊稱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該。。。。。。我。。。。。。”遲海支吾著,更激起沐雅沁怒氣道:“你什麼你!你這個淫僧!”說罷,起身拉起阿秋道:“阿秋,你看清楚他,今後再見,我們誰也不認識他。記住了嗎?”阿秋見狀,趕忙拉著沐雅沁道:“主人,沒有這麼嚴重吧!”
遲海“噗通”一聲,竟跪在地上道:“雅沁,這是何必呢?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了!”說著,竟向她磕起頭來。沐雅沁一腳踹在他身上,將他踹翻在地道:“遲海,你到底還有沒有骨氣?我真是不明白,為何會選了你這麼個草包!”
就在此刻,只聽門外傳來對話聲。沐雅沁壓住怒火,扒在窗邊聽著。原來,龍嫣正好要過來看韓嘯月的傷勢,見他正倚靠在牆上,便上前道:“嘯月哥哥,你居然可以自己下地啦!”韓嘯月聽罷笑道:“怎麼,在嫣兒的眼中,我就是個病秧子嗎?”
龍嫣搖搖頭道:“當然不是啦!只是你大病初癒,怎麼站在外面啊,不怕著涼嗎?”韓嘯月哼笑一聲道:“我這又不是傷風感冒,有什麼可怕涼的?再說了,我這在屋裡實在憋悶得慌,出來透透氣。”說著,看了看李景賢的僧舍道:“景賢呢?還在裡面睡大覺?”
龍嫣搖頭道:“沒有啦,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景賢一早便去鎮上,為我們置辦婚禮所需器物了!”韓嘯月聽罷,臉色一變道:“啊?這次不會又去冒什麼險了吧?”龍嫣嘆口氣,伸手搭在他肩頭道:“喂!在你心裡,我們所有人做事情都是鬼鬼祟祟的吧?告訴你,這次他真的去置辦器物了。不信的話,等傍晚他回來,保證是滿載而歸的!”
說著,明通從遠處走來,離著老遠便喊道:“韓施主,你居然可以自己下地啦!”韓嘯月聽罷,與龍嫣對視一眼,兩人會心一笑道:“明通前輩,你與嫣兒所言如出一轍啊!我是出來透透氣,順便感受一下陽光。”說著,明通走到襟前,伸手搭住韓嘯月的脈。見他脈息平穩,內力逆行之勢減緩,便笑道:“恭喜韓施主,內傷已痊癒大半。不出十日,即可完全康復。”韓嘯月點頭,深施一禮道:“感謝明通大師!”明通擺擺手道:“這哪裡是貧僧的功勞?都是這些日子裡,嫣兒姑娘會照顧人,景賢冒死求藥來,方丈等人奮力施救的功勞。貧僧只是在諸位付出的基礎上添了一把火而已。。。。。。”
眾人說說笑笑,沐雅沁深感自己地位之尷尬。遲海見她臉色沉鬱,在一旁小心道:“雅沁,不要理他們。。。。。。”阿秋補充道:“對,主人。你為韓嘯月不惜竊取了官銀,他們卻沒人想著你的辛苦,真真是一隻只白眼狼!”沐雅沁慢慢坐下,嘆口氣道:“也難怪了。。。。。。最終求回藥來的並不是我,煉製丹藥的也不是我。為他瘸掉一條腿的不是我,為他險些喪命的也不是我。我算什麼?我其實什麼都不是。。。。。。”遲海見她這般情緒,便上前道:“雅沁,你是我的雅沁,你是阿秋的主人,你是老太太得力干將。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全部!”說著,看了看沐雅沁放在腿上的雙手,便想要伸手去摸。
“罪過!怎會有如此想法?”遲海心中暗罵自己道,“雅沁的手,豈是你說摸就摸的?”想到此,遲海偷偷把手縮了回去。沐雅沁突然伸手將他的手拉住,放在自己胸前道:“遲海,帶我離開吧!”遲海聽罷,點頭道:“好吧,待會兒他們散去,我便帶你離開枯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