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丟,巴頓“嗷”地叫了聲,跑了,李維斯才要爬起來,整個人已經被宗銘面朝下壓在了床上,家居服瞬間不翼而飛,屁股上多了一條紅內褲。
話說領導大人真是脫衣服的一把好手,年輕的時候一定在服裝城打過工吧?這手藝不扒光幾百上千個塑膠模特且練不出來……
兩分鐘後,李維斯剛剛穿上的內褲又被扒了下來,大床上響起了沒羞沒臊的呻|吟聲。巴頓惶恐臉蹲在床前看著兩個主人殊死搏鬥(大霧),不知道應該幫誰咬誰,蒙哥馬利嘰嘰喳喳叫著,大概是在喊“老公過來看熱鬧”之類的。
只有隆美爾無比淡定,蹲在掃地機器人上“嗡嗡嗡”地滿地跑著,感受著喵星人版的速度與激情。
酣戰半夜,第二天自然是“早晨從中午開始”。宗銘下樓去弄了豐盛的早午餐,在大床上支了飯桌,和李維斯裹著一床被子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著吃。李維斯一開始特別不喜歡他這種連體嬰一樣的生活方式,但反抗幾次無果以後慢慢就習慣了,現在還覺得挺暖和——宗銘體溫偏高,肌肉結實,胸廓又特別地寬,窩在他懷裡比靠著搖椅舒服一百倍。
於是當桑菡透過umbra爬上來的時候,毫無懸念地又被塞了一嘴狗糧。
和未成年雙馬尾大吊萌妹搞早戀的男人真是傷不起啊……
“你們這樣大白天光溜溜抱在一起會不會太過分了?”桑菡面癱臉控訴道,“白日宣淫也不要在影片的時候啊,我們現在是開會還是發狗糧?”
“你說你的。”宗銘從被子裡鑽出來,跳著腳地穿長褲。李維斯本來也想起來穿衣服,想了想自己身上那些見不得人的痕跡還是把被子裹了裹緊:“忘了問你了,廣場舞大賽你得獎了嗎?”
“……沒。”桑菡一頭黑線地說,“如果有機器人舞大賽也許我還能爭取一下——我的骨節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李維斯哈哈大笑,發現桑菡自從和唐熠早戀以後變得越來越幽默了:“大媽們沒怪你吧?”
“沒,她們是一群特別有愛心的人。”唐熠從兜裡掏出個棒棒糖順手塞嘴裡,“怕我有負罪感一直安慰我,還要給我介紹物件呢。”
“嘖!”李維斯好奇地問,“那唐熠去公司給你當小狼狗了嗎?”
“去了。”桑菡的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出現了一絲幾不可查的羞澀。
李維斯特別驚訝:“那現在唐輝也知道你們的事了?”
“應該是知道了。”桑菡說,“但是他從沒找過我,也沒有跟唐熠說過什麼,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這人真是深不可測,你不知道他對唐熠的那種關心,幾乎可以說是控制慾了,但在這件事上特別冷靜。”
“也許他看好你,並不反對你們交往。”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桑菡聳聳肩,說,“不說我的事了,說正事吧……唐熠替我挖了點兒猛料出來,關於鄭老太爺的。”
宗銘穿好了衣服,端著自己的筆記本坐在沙發上,和他們倆連線影片:“是不是他老人家從前有個泰國的相好,和妲拉長得特別像的,最後因為種種原因分手了之類的?據我的經驗,八|九十年代的愛情一般都特別狗血。”
“差不多吧。”桑菡咬著棒棒糖說,“鄭城十幾歲的時候在道上混,大概是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在泰國認識了一個女孩子,算是他的初戀。後來他的老大和泰國那邊的老大鬧翻了,他跟著老大回到國內,和那女孩子斷了聯絡。幾年後他上了位,再和泰國那邊連上線,回去找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死了。”
宗銘眉峰一挑:“死了?”
“嗯,據說是生病了,沒錢治,活活拖死的。”桑菡有點唏噓,說,“那個年代泰國還非常落後,很多人窮得沒飯吃,一場感冒鬧出人命不算什麼新鮮事。鄭城當時聽說人死了,倒是沒多說什麼,回國不久就和現在的太太結婚了——鄭太太孃家很有勢力,當年也是橫跨黑白兩道的大家族,鄭氏能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唐致賢功不可沒,但最大的推手還是他岳家。”
“照這麼說,鄭天佑怎麼知道自己老爸對初戀餘情未了?”宗銘有些好奇,“鄭老爺子這麼多年似乎也沒表現出什麼執念吧?”
“這一點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唐熠昨晚把鄭天佑的郵箱給黑了,拿到了一些東西。”桑菡挑眉,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我們發現了一張合成圖,給你看。”
桑菡在公共區上傳了一張圖片,李維斯開啟一看,是一張合成照片,照片裡的人和妲拉簡直神似,乍一看還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