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永安公主的人高中吧。”
薛世攀聽得心潮澎湃,只要林孝珏陷入盜考題的醜聞,她就再也沒有臉給人講課了。
她的離經叛道,一直是他嗓子上扎的刺,吐不出,咽不下,卡在那裡,雖然沒影響性命,但是難受的生疼,林孝珏一日不按照他的預想生活,他就一日寢食難安。
整理了一下老師給的訊息,他眼睛變得亮亮的:“其實老師不用擔心永安公主的學生不爭氣,只需一箇中了進士,咱們就有文章可做,陳大人不是說那個行賄的學子到處走動嗎?永安公主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又好為人師,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想求永安公主嗎?只要他去找永安公主,不管說了什麼話,就都把永安公主和王維釗聯絡到一起,到時候她有理說不清。”
許文馨拍著腿,一臉大喜的摸樣:“這個法子好,我這就讓人透漏訊息給那個徐彪。”徐彪是考生,走動也是文人文官打交道,許文馨有眾多弟子,露個訊息給他,太容易了。
隨即他又笑看著薛世攀,一臉欣慰道:“十三善謀略,以後可堪當大任。”
薛大人感覺哪裡不妥,可是許文馨說的也沒錯,他們都沒想到,兒子隨便一聽,就有了對策,確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可是,兒子這樣的聰明才智,他怎麼高興不起來呢?
斗轉星移,時光飛逝,窒息了一冬的壓抑,在撲面而來的柔風裡,綻開成點點鵝黃和花蕾。
桃花樹下,梨花白旁,處處都是尋找春意人的影子。
林孝珏和學子們知道春天來了,但誰都顧不上去留意春的風景。
因為明日,學子們就要進考場了。
考試分為三天,前一天考書義三道,經義四道,第二場試論一道,詔,誥,表各一道,第三天試經、史、時務策五道。
這麼多題,也不是必須都寫完,扛不住的可以棄兩道。
後兩天的一般只作為參考,就是前一天寫的不好,後兩天再好,也不會中榜,因為後兩天的考卷可能都沒人看。
但是交白卷也不行。
最重要的是前一天的兩義。
所以一定要集中精神好好答這一場的試題。
學子中,只有週二沒有進入過考場,林孝珏把已經嘮叨過無數遍的考場規則,又跟他說一遍。
當然第二天就要考試了,林孝珏是帶這下人幫他們準備參考的用具來的,筆墨食物等,所以別的人也在,順便都聽一聽。
聽完考試規則,眾人都齊聲說記得了。
林孝珏想再嘮叨些什麼,原來所有想說的話,都說過無數遍了。
她忍不住為自己的嗦發笑。
眾人見她心情很好,也都跟著笑呵呵的。
林孝珏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一句:“還是那句話,一個考試,會有很多種選擇,考得上固然值得慶賀,失敗了也無所謂,你們還能做很多事,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這是她收留他們時候說的話,一個考試,兩種選擇,讓他們學醫。
當時大家以為日後真的就只能當大夫了,沒想到,公主又說下醫醫人,上醫醫國。
是要當醫生沒錯,但是要爭取當醫國的那種。
於是他們拼命三年,雖學的不是四書五經,那些雜七雜八的知識卻能讓四書五經更好的在腦中理解,消化。
如今只差一個考場,就離上醫醫國不遠了。
而這個考場,明天就到。
學子們感謝自家公主兼老師給予的支援,更感謝她給予的安慰,投入不要回報,他們家公主才是真的為他們著想,不逼迫任何人,這才是真的聖人。
學子們心中既然激動又感動,齊聲道:“學生定不辱使命。”
林孝珏一邊讓人把食盒衣物都發下去,一邊笑:“你們真是,我方才說不要給自己壓力啊,還喊得這麼大聲。”
眾人朗聲大笑,其實他們比較之前考試,已經算不上緊張了,之前考不上就沒有出頭之日,如今考不上還可以當大夫,去街上揮灑熱血啊,後路很多。
還有周二,就更沒有什麼好緊張的了,人家考不考得上,都是駿馬爺。
所以白梓岐道:“其實最緊張的是公主您啊,並不是我們。”
拼命安慰別人,是因為自身沒有安全感。
林孝珏抬頭看著週二神采飛揚的表情,那種忐忑之情突然就淡了,白梓岐說的沒錯,最緊張的人是她,因為她爭強好勝,不希望自己敗,更不希望敗薛世攀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