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如果不是小姐怎麼辦?二十幾歲的男子第一次害怕期待後的失落。
如果是小姐怎麼安排?二十幾歲的男子也是第一次懂得為一個女子張羅事情是多麼喜悅……
期待著,忐忑著。二十幾歲的男子沒看見風馳電掣的風少羽。
倒是看見一隊馬車向他的方向走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隊伍中有女眷,她們卻不坐車。
隊伍越來越近,能清楚的分辨出隊伍中有四個女子。
其中一個一身綠色,身影端莊的如一棵松柏,那姿勢再熟悉不過,就算她深一腳淺一腳,但肩膀從來都保持平穩。
她就是小姐。
此時斜陽正濃,雨過天晴的藍天覆蓋大地。陽光籠罩裡,小姐身上像是發著耀眼的金色,像他們離別之日一樣,她踏著五彩的光輝走向他。又和離別那日不一樣,這次是走向他,不是遠離。
真的是她。不是做夢。
蘭君垣拳頭嵌到肉裡覺察到了疼,他眉眼帶笑。輕快著腳步迎上去。
“小姐,您來了。”
不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感覺他們十分相熟,他問的是你來了,而不是你怎麼來了。
林孝玨也比方才的腳步快了,幾步走到眾人前面。
“我來了。”望著他的方向,滿臉都是被期待的驕傲。
越來越近,蘭君垣看著她頭上的髮簪忍不住大笑:“小姐好比及時雨,您來了我這一萬士兵就有用武之地了,您來了真好。”
兩個人走至面對面,保持一定距離停下腳步。
林孝玨垂眸一笑:“這次不白,幫忙了。要軍餉。”
蘭君垣裝作為難的止住笑容,斯哈一聲:“軍餉嘛,要打下江西城才有,這個我計程車兵都知道,不過一頓接風酒還是有的。”
這時週一等人也趕上來了。
週一聽了蘭君垣的話,詫異的問道:“人家都說治軍要紀律嚴明,公子著隊伍,怎麼還可以喝酒呢?”
她很認真的瞪著眼睛,那表情把大家都逗笑了。
林孝玨將錢勇等人引到蘭君垣面前:“這四位兄弟,對江西城,很熟悉,蘭公子要攻城,想必需要他們……幫忙。”就此岔開了喝酒的話題。
蘭君垣仔細打量這四個,都三十浪蕩歲的樣子,身形十分健壯,沒有像王子悅那樣溫文爾雅的男子,這他就放心了。
蘭君垣笑著跟四人拱手:“那就有勞四位兄臺。”
錢勇等人沒想到小姐還認識義軍的首領,能再次回到軍隊打仗,洗刷棄城而逃的屈辱,這是他們沒想到的。
四人皆很興奮。
“謝公子成全。”錢勇做代表,給蘭君垣行禮,然後又回頭真摯的朝林孝玨一鞠躬:“謝謝小姐。”
林孝玨淡著嘴角點點頭。
管事的看四個大老爺們就這麼被安排上了戰場,俗話說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要是安排他去怎麼辦?
別看他四十多歲,軍隊裡五六十的人還有呢,他現在算是年輕。
管事的越想越怕,哭喪著臉悄悄往後退。
林孝玨驀然回首看著他,管事的一眨眼間激靈一蹦,像是剛撒完尿的騾子,要晃晃頭,因為動靜太大,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目光,大家都盯著他,然後哈哈大笑。
林孝玨嘴角更彎了。
她回過頭來對蘭君垣道:“您這軍隊,還少幾個軍醫吧?”
都是沿途收的人,逃兵和百姓居多,大夫還真沒有。
蘭君垣搖搖頭:“此刻不就有了?”
大家都笑。
站在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蘭君垣引來投奔的人入營,因為有女子,一路引起其他士兵的窺視。
又因為有蘭大人當前,窺視的人瞄了一眼即刻轉移視線。
週一一邊入營,一邊對一切都很新奇。
有小姐在,害怕的情緒是不需要有的,她跟蘭君垣很熟,想起了別的人,於是問道。
“梁大人和風公子呢?”
梁大人就去請救兵了,至於少羽……
蘭君垣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通往湖口鎮的岔路口,夕陽即將落盡,羊腸小路空無一人。
“對呀,少羽去接小姐了,怎麼你們沒碰面?”
林孝玨走在前面抿嘴笑:“蘭公子,不必擔心,最多他就在湖口鎮過夜——而已。”
出人意料的,風少羽在湖口鎮沒找到林孝玨,他非但沒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