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韓大人一起來的有一個翰林院的侍講,也是考官之一,在韓大人耳邊道;“不然大人就跟他們說一聲,絕對不會取消春闈,讓他們都會去,省的在這裡鬧事。”
大家都是被皇上派過來的,當然韓大人更有話語權一些,可這種保證能亂下嗎?
韓大人看他一眼,知道他是薛大儒的門生,心問道,這人不會是薛大人派過來要他故意跟我說這些話的吧?
不會取消春闈這個保證是不能下的,如果最終還是要取消,這些考生能放過他嗎?他在朝廷還如何立足,這種保證打死都不能下,但如果不把這些考生遣走了,差事也交代不了。
韓大人看了侍講一眼沒表態,接下來維持了一下秩序:“各位請聽我說,請聽我說啊,各位如果就這麼吵下去,對咱們誰都沒有好處,大家都是讀書人,應該明白事理。”
他話說完,附近再次恢復安靜。
韓大人語重心長道:“我很能理解大家此時此刻的心情,可瘟疫之事豈能兒戲,稍有不慎就會送命,試問各位,如果命都沒了,考了功名又有何用?”
有一半的人開始沉思。
也有一半的人立即反駁:“取得功名之後,就算死了也是死得瞑目,否則雖活猶死。”
“大人,若是今年不能考試,學生就過了年限了“
“就是啊,再者說我們這些人也沒有人感染瘟疫啊。”
因為皇上說只要有考生生病了,就要取消春闈,所以即便有考生病了,這些人也不會往上報,而且能站在這裡的人,肯定現在來說是健康的。
韓大人見對這些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根本不管用,因為他們還沒有得病,事情沒有臨頭,根本不懂得瘟疫到底有多可怕。
有的是即便知道也更想科考。
想他也是苦讀過來的,心中一軟,頓時肅然起面容,高聲道:“既然大家都想要考試,那此時更應到回到驛館和住所,只要你們中沒人感染瘟疫,春闈就不會取消,可你們集結在此,就不怕瘟疫找上頭嗎?”
“我也可以跟大家保證,我會在個大驛館留下人來,每日向大家傳達上面的訊息,上面一有決斷,絕對不會隱瞞大家,所以大家也不要道聽途說,去偏聽偏信。”
那侍講聽了一愣,在驛站通訊息,這個他們來時皇上可沒說。
韓大人要在驛留人這件事讓考生很心動,他們不安就是因為什麼都不知啊。
考生們都安靜了,可還是沒人帶頭離去。
這時韓大人一個眼色,讓下面人叫來侍衛,勒令這些考生儘快散去。
韓大人下完命令就回身上轎,他要走,考生們知道再等下去也無意義,但就此離去還是不甘心,就都目送他的隊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114 小兄弟巧遇
這裡韓大人如何走了,考生們何時散盡不提。
且說在這群考生的最後排站著的,有一個身穿灰色粗布長襖的青年,他名叫做白梓岐,是山東籍考生。
白棋子手抄到袖子裡,墊腳聽著前面的動靜,突然聽見耳邊有不舒適的聲音傳來。
白梓岐聽見側頭一看,臉上一驚:“澤文兄你怎麼了?”
他身邊站的是一位身著和他年紀相仿的寒門學子,手捂著嘴彎腰在哪裡乾嘔。
“您到底是怎麼了?”
那被稱作澤文兄的學子道:“我渾身沒勁,想吐。”
他話音剛落,白梓岐就見附件有幾束冰冷的目光向他們投過來,白梓岐忙扶住楊澤文,在他耳邊小聲道:“咱們一旁說話。”
楊澤文身體好些沒了筋骨,白梓岐避著人把他攙扶到貢院西牆下,好在那些學子的目光都纏在韓大人那裡,貢院西牆這邊又是個小巷子,沒什麼人走過,所以並沒有人看見他們躲在這。
楊澤文一到地方就扶著牆嘔吐不止。
白梓岐心中一涼,顫聲道:“澤文兄,你不是感染了瘟疫了吧?”
楊澤文強打著精神貼著牆根挪了幾步,繞開他嘔吐的穢物,然後倚著牆坐下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身上不對勁,我看院裡死的那個老婆婆就是我現在這樣,估計是沒跑了。”
楊澤文是浙江籍考生,跟白梓岐一樣都是寒門學子,他二人進京趕考為了省錢,並沒有住在國子監設定的驛館裡,而是在京郊附近的一個大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