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砸壞的再也不能復明的燈,黯然神傷。
她和步臣在海邊郎情妾意,你儂我儂正是時,他沒有辦法。
夏驍騎從英國趕回來的時候,一切排山倒海撲面而來,他走過vip通道的時候還在一邊用手機瀏覽最新的新聞進展。這是他第一次看財經花邊新聞,上面的韓傾沐一如既往的驚豔四射,只不過她不再是往常那般神色傲然,談吐優雅從容微笑博得所有人一笑,此刻上面的她醉得身姿柔軟,眼角微露出來的嫵媚足以傾覆天下,身上被剝落至肩部的晚禮服散發出韓傾沐隱藏了太久終於暴露的性感。
身後副手遞上手機,硬著頭皮說:“xx報社的主編第三十次打來,他求夏董您接電話,我覺得如果您再拒絕,他可能真的會陰魂不散。”
夏驍騎慢下步伐,捏著商務手機淡然開口,“陳主編,廢話少說。你既然有膽招惹我夏家,敢登我未婚妻的醜聞,是你不想活,我就送佛送到西。”
指骨越來越分明,修長的手指青筋暴突,夏驍騎抬腳走出通道的時候就將手機用力砸向車庫轉角處的垃圾桶,砰的一聲巨響突兀地彷彿要把一片寂靜下的會員車庫炸出一個洞。
又似乎還不夠解恨,夏驍騎踩下油門沒等身後高管們反應過來就徑直離去,風馳電掣地衝向步臣那棟大房子,他知道步臣一定在那裡,他卻沒想到步臣在那裡告訴他對不起,韓傾沐我要定了;在那裡對他抱歉地說韓傾沐是我的人了,在那棟他參與了樓頂設計的豪宅裡步臣毅然決然的正色:“這一次,我絕不善罷甘休。”
兄弟至如此,往日再多義氣又何妨,終究是被一個女流之輩毀於一夕。他稍長於步臣,自小他風流卓絕,步臣就冷傲倜儻,兩個隨便一站就攬盡萬丈光芒。兩個人難得回國臭氣相投,揹著家人開著車循著導航儀在京城橫衝直撞,倒也尋到一處有一片怡然風景的大操場,塑膠跑道上了年紀已經龜裂,他們偏放著豪宅裡頂級球場於不顧,下車後抱了那個喬丹親筆簽名的籃球在那裡揮汗如雨,再後來他們的車被衛星定位找到,家人尋回去自然是一番斥責。他們因為劇烈運動後而曬紅的臉都心照不宣的垂頭聽訓,夏驍騎趁著老爺子吩咐人續水的時候跟一旁腳尖輕打地面,百無聊賴到了極點的步臣使眼色走人。
夏驍騎步臣在長輩轉頭的瞬間雙雙從一樓的窗臺上跳下去,掉在草坪裡的兩位英俊無比的男生枕著陽光無邪地笑。
他們以為此生都是兄弟,友情風雨無阻。
這份兄弟之義卻被韓傾沐彈指神功般毫不費吹灰之力地破壞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韓傾沐,高中時代步臣嘴裡說的最多的就是那位韓傾沐。
她好鬥如牛,她精明討厭,她自大狂妄,最開始夏驍騎心中的那位韓傾沐不過是普天下最惱人難纏的小女生,仗著有點小聰明就想學偶像劇那樣跟男主糾纏不清到最後。
於是他勸步臣不要把那位女生放在心上,那時夏驍騎早已身經百戰對女人慾擒故縱這一套了如指掌,更是極為鄙夷。步臣把酒杯玩弄於股掌,杯角繞著手指在燈光下晃來晃去,他輕嘆:
“怎麼會有那樣驕傲的人,這個世界在她眼裡恐怕都輕如鴻毛。”
這一句倒提起了夏驍騎的興趣,“她難道也不把你放在眼裡?”
步臣搖著頭無奈一笑。
只是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
轉年步臣當上理科省狀,他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隱去了家世背景卻還是掀起了網路上一眾花痴們的腥風血雨,因為他那張極為平常的端正照眉目凌厲,有著少年青澀的英俊,讓所有人都感嘆上帝果然還是有偏心的時候,這種品貌才捷皆為人上人的棟樑種子當真真真切切的存在,不是女生豆腐渣幻想工程裡的空中閣樓。
夏驍騎也為他高興,其實小小年紀的他在大不列顛早已是名利雙收,蟬聯了十屆十佳學生的他破了英國的記錄,成為華人屆不可磨滅的奇蹟。Qī。shū。ωǎng。而他十六歲就在英國金融圈裡打下江山更是被歐洲媒體直呼商界天才,那時候的他並不曾料到有一天步臣和他在中國同臺競技,也不曾想過他們以為亙古的友誼在他遇到韓傾沐之後就陷入僵局。
大二的夏驍騎終於回國,他下飛機的時候父親把他拉到韓例遠面前,鄭重非常地說,驍騎,韓伯伯很看好你啊。
他知道這是一場聯姻的開頭。
一切盡在他掌握中,他才知道步臣口中那位無聊自大的優等生竟然是大陸預設的第一女公子,韓傾沐。
她美名遠揚,與步臣嘴裡那番爭強好勝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