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賈雨村?”
“也比如你自己。”
兩人大笑起來,特別是寶玉,對焦大的態度有了多少轉變。他以為焦大是個憤世嫉俗的,仗著功勞嘴上不把門的老人,沒想到,還是心繫賈府。
焦大看他手上的三眼弓,問道:“你來挑馬,想練習馬術,準備開春大考?”
寶玉點點頭,道:“一個馬術,一個弓箭,都需要修習。”
“來不及。”
焦大嘆道:“要說弓箭,你知道我跟過老太爺出過兵,又是修煉下九流的武者,肯定有點本事話說回來,這也是你幫我的原因吧,想讓我教你弓箭?”
寶玉點頭道:“還有馬術。”
“教不得,教不得。”
焦大搖頭道:“弓箭也就罷了,你這是三眼弓,能讓你準頭大增,近些時日,應該練個差不多。只是秀才大考,弓箭方面要求不是太高,夠用。”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可是馬術,有鳴和鸞、逐水車、過君表、舞交衢和逐禽左。前四個也就罷了,普通馬術就能做到,但是逐禽左,可是要在行獵時追逐禽獸,並從左邊射獲的。”
寶玉苦笑了一聲,這點難為了他。
鳴和鸞,是行車時和琴音相配合,注意節奏就好;
逐水車,就是隨著曲線河岸疾馳而不落水,選匹好馬就是,賈府不缺這個;
過君表則是經過天子的表位有禮儀,秦可卿對他講過的,難度不大;
舞交衢是過通道而驅馳自如,也是一匹好馬的事情,不難。
唯獨這個‘逐禽左’,需要馬術和弓箭之術的配合,在顛簸的馬背上射中同樣快速的禽獸,難度真個不小。他要在不足月的時間裡練成這樣,幾乎不可能。
【早該練習的,可是小寶玉的身子骨太差,點燃了許多文火才好一些,能夠練習弓箭馬術。要是先前,那是連馬都上不去,弓都拉不開……。】
寶玉心裡嘆了兩句,突然看見焦大滿臉笑意,眼睛一亮。
焦大笑著看他,搖頭感嘆道:“好酒是多,可惜不夠烈。”
寶玉同樣笑道:“烈酒有,就怕您的嘴,不夠嚴。”
蒸餾酒的技術,他有。但是在這儒家大周,酒是被管制的東西,只能朝廷釀造、發放,同時,也只能釀造入口溫軟的酒液烈酒需要消耗太多糧食,不符合大周的國計民生。
焦大瞪圓了眼,嘴唇都在發抖,驚道:“釀造烈酒,這可是有違國本的事情!寶二爺,您真的願意為小老兒我,違反如此忌諱?”
寶玉眯眼看著這個白頭髮、白鬍子老頭,心裡轉了一圈,冷聲問道:“你需要烈酒?很需要!”
一句疑問,一句肯定。寶玉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焦大看似個頹廢窩囊的,但這一篇話,明顯對他表露了些許端倪這個焦大,還牽掛賈府,藏著好些個本事。
焦大惡狠狠的點頭,雙眼充血道:“我是下九流的武者,但是活了兩百歲,寶二爺,您不覺得奇怪?”
說到這裡,焦大就不吭聲了,只是拿充血的眼神盯著寶玉。寶玉和他對視一陣,喚了小廝進來,讓去喊王善保。
沒多久,王善保赤著膀子就到了,同來的還有李貴、茗煙。三個人都是滿身的汗水,在寒冬的冷風裡蒸起白霧聽到寶二爺的傳喚,他們用盡了力氣趕來。
同時帶來的,還有一罈子老酒。
寶玉把蒸餾烈酒的方法說了,只說專門給自家用,不能外傳。他知道外面也有蒸餾烈酒的方子,但是需要文人或是妖怪的本事,不能普及。他的方子能夠普及,要是流傳出去,必然被大周朝廷尋根究底。
焦大樂得眉開眼笑,這烈酒,最得他的喜歡。
有王善保的妖氣,烈酒很快蒸餾出來。焦大搶先悶了七八碗,渾身騰起霧濛濛的蒸汽來,好像一塊寒冰被熱水澆灌了一般。他四處看了,哐的把所有馬棚的門給踹閉上,大笑道:“寶二爺,練弓!”
“我指哪,您就射哪!射死那個王八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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