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著寶玉指了指外面,寶玉想了想,輕輕點頭,隨後,又是微微搖頭。
於是,水勿語和殷無極先走一步,他們和寶玉,有著很和諧的默契……
寶玉看著兩人走遠,自顧自的在襲人和晴雯的伺候下洗刷了,就自個出門。他知道水勿語和殷無極是去找黃石公,可是,他自己,還是想靠自己去想通透。
黃石公是個老狐狸,讓黃石公幫忙點透修行的路,那種花費,顯然不是白牡丹那樣的,幾錠金子就能打發的了……
院外是小橋流水,橋樑、路面都是整齊的青色長石,石縫裡長滿了細碎的青苔。
寶玉不由得想起了白牡丹,以白牡丹個人的實力,建造清水鎮花費的心力和血汗,讓他覺得恐怖咋舌……
清水鎮並不大,也就是方圓十里地的小城池而已,寶玉走過幾條街道,拿了不少的零嘴吃食,也看了不少的百姓民生。
這裡的民風特別淳樸,沒有官衙,似乎,是一處少見的世外桃源。
寶玉是這樣覺得的,可是,就在清水鎮的中央,他改變了這種想法……
“牡丹姑娘,劉老漢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你要是削了他的根,他們老劉家不就是斷了香火嘛!”
“您可不能這麼狠心,老劉家是咱們清水鎮的老人了,出了不少力,這個寡婦,她前天才到的咱們清水鎮啊。”
“就是,您就網開一面,打他一頓得了。”
清水鎮的中央是個廣場,有個不大的臺子,看起來是‘賞善罰惡’的地方。白牡丹把一個光著腚的半大小子五花大綁,手裡還拿著鋒利的,給畜生去勢的刀……
寶玉聽了幾句就是聽明白了,原來清水鎮新來了個帶孩子的俏寡婦,本土老劉家的獨生子,劉小子看人家長得漂亮,半夜去凌辱了人家,這不,苦主找上門來了。
“有趣,倒也淳樸,沒弄出什麼通、、、、奸的倒打一耙的戲碼出來,可是,這明擺著是維護犯罪的小子了。”
寶玉也沒覺得什麼,白牡丹想把清水鎮擴大成清水城,自然要按照規矩走,劉小子難逃胯下一刀,這事情,也就算是了結。
可是,白牡丹被很多人扯住了胳膊,這一刀,就是切不下去……
“有規不可守,民不安,鎮不安,州不安乃至國不安,以小見大,乃至天下大亂!”
寶玉迷迷糊糊的嘀咕著,眼底閃爍無數混亂的文字,他好像觸碰到了什麼,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看清……
我領悟了什麼?
是我走的岔路?
不對,感覺不對!我到底感悟到了什麼東西?!!!
寶玉呆了、木了、傻了,他神色木楞的往回走,一步一步,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走上了黃石公所在的橋頭……
橋樑上,黃石公正在觀看水勿語的**玄功。
他嘖嘖稱奇,看水勿語的眼神,好像發現了舉世不出的瑰寶!
“好好好,你也是不凡,老漢不要你接了道果,只要咱們整合修行法門,如何?”
“可!”
水勿語粗略描述了自己的**玄功,同時,把黃石公給的道家修行法門糅合進去。
這時候,黃石公突然轉過頭,看見寶玉踉蹌著,正往他們的這邊走……
“好小子,不愧是坑死風波佛的人物……”
黃石公小聲嘀咕了一句,突然輕輕笑道:“寶哥兒,你要的是什麼?你一直追尋的是什麼?你所努力的,又是為的是什麼?”
黃石公的聲音很輕,連續三問,就好像清風吹拂了心田。
水勿語和殷無極只覺得神清氣爽,腦海從未有過的清明起來,而寶玉,卻是猛然一顫,仰頭倒噴出一口漆黑的大血!
“我追求何物?我想要何物?我的努力,是為了何物?”
寶玉大笑出聲,每一次笑,都噴出細碎的血沫。
他的眼睛卻無比明亮起來,彷彿有一**日,在他的心底冉冉升起……
這**日照耀了他的心田,照亮了他的腦海,乃至照亮了他的文宮世界。
可是,還不夠明亮,需要他,再加上一把火!
寶玉大步登上橋頭,在黃石公的對面盤膝坐下,鏗鏘出聲:“論道!”
“好!”
黃石公應了,堂堂大能,竟然和寶玉擺出了一副要爭論辯駁的樣子。
他高聲道:“老漢黃石公,要我黃石公一脈永著史書,黃石公一脈代代相傳,要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