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冰冷的警告,冷厲的說道。“收斂起你這種眼神。”
轉身之際,手臂卻被端木凌然抓住,濃眉漸漸緊鎖起來。“放手。”
“小皇叔,我有事情跟你商議。”端木凌然被端木夜凌厲的目光嚇得吞了吞口水,慵懶的神情裡有著絕對的認真。“父皇對你殘廢的雙腿起疑心了,他還告訴我,功高蓋主,小皇叔,依我對父皇的瞭解,他知道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手,他肯定會暗中派人暗殺你,或者。。。。。。”
“沒事少來我這裡。”端木夜冰寒的眼眸中折射出幾絲不耐煩,直接打斷了端木夜未說完的話,甩開他的手,霍然邁步朝書房走去。
手一揮房門自動關上,端木凌然的話,端木夜沒有一絲驚訝,這就是他的悲,也是整個楚南國的悲,他算天下,開疆拓土,皇兄卻算他,視他為眼中針,肉中刺,恨不得除去他。
十四年前,若非皇兄勾結東方邪,蒼穹國他定能拿下,楚南國若是攻下蒼穹國,將是四大帝國之首。
端木凌然離開後,墨推門而進,見端木夜負手站在窗戶前,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主子。”
“立刻將鳳焰招回來。”端木夜轉身,妖邪的眸子深處射出涼颼颼的寒光,冷冽得猶如嚴冬的寒風,讓墨都情不自禁的一個猛的打顫。
“是。”墨頜首離去。
端木夜轉回身,冷厲的眼眸凝視著窗外,泛出冷削的幽光,只是那幽光中夾雜著一絲雜質,緊繃的臉色陰鬱著一股寒氣,手漸漸收緊,手背青筋爆出,內斂深沉,令人捉摸不透,窺探不清,渾身散發出讓人抑制不住產生畏懼感。
西門疏睡來,已不見端木夜的身影。
心裡有些小小的失望,簡單的整理後,回其王府,一路很順暢,當來到西院,端木凌瑾坐在院落中央,懷裡抱著一個美人兒,身後站著家丁和侍女。
而他正一臉悠閒的品著上好的龍井,西門疏腳下一滯,這還是她第一次從端木凌瑾臉上看到這麼溫和的表情,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只是西門疏知道那溫和的眼神隱藏著暴怒和嗜血。
“王爺,王妃回來了。”嬌滴滴的桑音,柳葉在端木凌瑾懷中扭動著水蛇腰,妖豔迷人,臉上那嬌媚的神態令人傾倒,眼波流轉間盡是嫵媚。“王爺,快放開奴家,王妃看著呢。”
“忘了你現在的身份?”端木凌瑾修長的手指劃過白玉盅,鷹眸裡瞬間迸射出冰刀般的寒意。
“是王爺,妾身知錯了。”柳葉嫵媚一笑,勾人心魂,雙手握住手中的聖旨緊了緊。
妾身?西門疏停下腳步,目光落在柳葉手中,那抹黃很刺眼,西門疏卻重重的鬆了口氣,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她是和親公主,又是東方邪唯一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介於她的身份,其王妃的位置,雷打不動,端木凌瑾卻能讓皇帝下旨,隨意他封多少側妃。
西門疏目光往上移,落到柳葉的臉上,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容顏也是上上之選,臉上雖綻放開笑容,看著自己的目光也有些躲閃,可那躲閃的目光透著犀利,也有著挑釁的味兒。
西門疏在心裡嘆息,更多的是憐憫和惋惜,端木凌瑾給了這女人側妃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悲劇,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她記得黑衣人說過,端木凌瑾的心已經被人佔滿了,可她敢肯定,那人絕對不是眼前得這個人。
如果他心裡那個人是柳葉,絕對不會將她暴露在人前,而是像東方邪一樣,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為他心愛的人擋去危險。
“本王今日早朝已經請旨,封柳葉為本王的側妃。”端木凌瑾陰寒的目光從西門疏身上掠過,帶著一絲厭惡。
“恭喜。”西門疏的目光閃了閃,淡漠的吐出兩字,沒有諷刺,只有惋惜。
“在帝國,葉兒雖只是側妃,可她在其王府的地位,一點也不輸給你這個王妃。”冷厲的話裡有著不容反駁的權威,他們之間沒有愛,也談不上恨,他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懂把握,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請旨封柳葉為側妃,也並非愛,只想藉機羞辱西門疏,縱使她是和親公主,在他眼裡也比不過一個青樓女子。
“知道了。”她的目標是木夜跟說動楚帝借兵,而其王府只是她歇腳之地,順便掛個王妃的頭銜,免費吃住。
西門疏不想浪費時間,她要回去梳洗一下,再去十八王府,從端木凌瑾身邊走過。
“站住。”聲音低沉而危險,端木凌瑾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侍女手中的托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