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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有等在偏廳,等著那小丫頭將紅棗蓮子湯端了過來,杜龍也有趣,陪著我在偏廳等著,邊等邊和我閒聊:“花美人,王爺這次可真大命,那把刀離心臟只有一指來寬,幸得美人見機得快,叫人立刻送了王爺入府,江妃娘娘聽了王爺的述說,一直稱讚美人呢。”

他在提醒我,江妃娘娘恐怕想找個人出出氣,這個人就是我,但被夏侯商一阻止,江妃娘娘就罷手了,他跟我說這些幹嘛?我轉頭望了杜龍一眼,他端著面孔一臉憂色,其實他年紀只略比夏侯商大一兩歲,一直是跟在夏侯商身邊,到西疆的時候,他是他的貼身親兵,跟著夏侯商很是狐假虎威了一把,我是知道這人的,和夏侯商一樣,物以類聚,平日裡話不多,但心思縝密,眼光奇準,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提示的,我心底不由隱隱有些擔憂。

隔了一會兒,小丫頭果真端了碗煮得稠稠的粥來,我接了托盤,在侍女的帶領下,推門走進夏侯商的寢室的時候,梅夫人正斜坐在夏侯商的床榻邊上,齊腰的長髮襯著冰藍暗銀的綃裙,玉綠的步搖垂穗在額前輕敲,只看她的背影,便是疏影風流,夏侯商卻是斜靠在枕頭之上,握了她的手,不知道說些什麼,見我進門,兩人一起轉頭向我望來,兩雙明眸亮似珠玉,看得我倏地一驚。

這兩人怎麼啦,在談些什麼?

夏侯商卻又調回了目光,垂目而坐,卻是鬆開了梅夫人的手,梅夫人站起身來,望了望我手中,笑道:“王爺剛吃了藥,嘴有些苦,這碗蓮子卻是恰恰好,妹妹有心了。”

我順手將蓮子遞了過去,心想由她來喂夏侯商吃食正好,這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沒曾想她一側身避過了,恍若未見我巴巴地將盤子遞到了她的面前,轉頭向夏侯商淺淺地行了一禮:“王爺,夜已深了,妾身明日再來探望王爺。”

夏侯商恩了一聲,她便向我微微點頭,娉娉婷婷地向門外走去。

早有侍婢換了張高些的凳過來以方便喂粥,我只得坐在了那凳上,端了那碗粥,舀了大大地一滿勺,就往夏候商嘴裡送了過去,一抬眼,便見他瞪著眼望著我,並不張開嘴,我吃了一驚,倏地想起小七請的教我禮儀那婦人講的話:若家中有病人,又是長輩,需要你隨身侍候湯水,千萬要等那湯水半溫之時才能餵食,也不可用嘴去吹,當然,如果餵食物件是你的夫君,就沒有如此禁忌了,說不定這還有些閨房之樂呢,說完,那老婦人掩嘴而笑:如果姑娘不怕過了病氣的話,也可親自用櫻唇試試溫度,帶將剩下的送入他的嘴裡,皓腕微露,朱唇半啟……

我實做不出這‘櫻唇半啟’的舉動,看這勺子裡的粥實在太滿太多,只好縮回了手,倒了半勺出去,用嘴吹了吹,這才又遞到了夏侯商的唇邊,這一次他倒是滿意了,張嘴吞了。

我便再接再厲,等他吞了一勺,便又送一勺,一連送了十幾勺,他一聲不出地吞了,終於喂完了,旁邊的侍婢接過了碗,不經意地,我卻瞧見了她眼裡有佩服之色,瞧了瞧桌上,原來還有一碗飲了一半的湯水放著,心想,這夏侯商平日裡脾氣恁地不好,恐是這侍婢想喂他飲湯,餵了一半,他便發了脾氣,不敢再喂。

幸好我手快,他和梅夫人剛剛不知在商量什麼,尚沉浸在思緒之中,讓他不知不覺地便嘗完了整碗的粥。

哎,怎麼現在連喂個粥食都會思緒不知飛向何方?以前我可沒這麼婆媽的,這可不好。

我在這裡胡思亂想,卻聽夏侯商一聲咳,抬起頭來,卻是一方錦帕遞到了我的面前,那侍婢向我使了使眼色,我不明所以,想了一眼夏侯商,見他半閉了眼靠著,嘴角略有些白色粥跡,這才明白了過來,忙拿起那方錦帕給他拭了拭嘴角的粥,他這才又睜開了眼,道:“你還好吧?”

這一頓侍候讓我感覺比以前修煉老父的古怪武功更為幸苦,才喘了一口氣,心裡想著不知道還要侍候他做什麼?便沒有弄清楚他話裡的意思,以為他體貼我侍候他幸苦,便答道:“能侍奉王爺,正是妾身的榮幸。”

夏侯商斜靠在拔牙床的軟金靠枕之上,聽了此話,卻是一下子坐了起身,自己揭了被子,便想站了起來,我忙過去扶著:“王爺,您小心一點。”

既扶著他,我自然而然用手攬住了他的腰,右手扶住他的手肘,他身子有些僵硬,卻是身形一動,居然想避開了我,那時我正站在床塌之上,他身上影有暗力,如此一推,我便站不穩,腳下一絆,便要跌了出去,卻被他伸手拉一了把,這一下子,便又朝他胸前撞了過去,正撞在他的胸口,痛得悶哼了一聲,站立不穩,就向床上倒了過去,侍我省起的時候,卻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