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事件,自己扶持起來的安南幫北洲分部被人一夜之間給一舉蕩平,自己的親侄子命喪黃泉,多年來的努力蕩然無存。
而後在金三角與德坎交惡,毒品生意縮到不足平時的一半,最近情況更加窘迫,很多老客戶因為拿不到貨,紛紛棄他而去,賴賬的,背棄的,甚至反目成仇的,為了改變這種狀況,他將黎文勇派去金三角,讓他伺機幹掉德坎,可到現在德坎不但沒死,連自己的干將黎文勇都下落不明,看來是凶多吉少,要說黎文勇也背叛他,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只可能是出了什麼狀況,而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對方幹掉了。
南方的那些惡棍們也開始跳出來了,公開和自己叫板,說自己是黨內的敗類、毒瘤,想方設法的各種角度來阻擊自己,攻訐自己,想將自己打倒,連平時根本都進入不了他們眼角的安南幫,都被他們拿出來大做文章,說自己就是安南幫的後臺老闆。
境外勢力貌似也開始介入了,華夏南海艦隊最近加大了對南海的管控,增加了巡航的範圍和次數,讓自己那幫子靠海吃飯的傢伙無從下手,每天窩在基地裡憋著,那麼多人和裝備的後勤保障無從著落,全靠吃老底子勉強維持,再過個把月,老底子都吃空了,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想起回來之前,自己去了一趟黃文濤的辦公室,他雖然還是像往常一樣的接見了自己,但語氣中隱隱顯出對自己的不滿了,最後還裝出一副很義氣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告誡自己,說什麼十二大要召開了,要注意政治影響,保持黨內團結,要自己收斂一些的話。
哼,收斂,什麼叫收斂一些,就是要我裝孫子啊,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那種惡氣,看來自己不動手是不行了,不動則已,一動驚人,要趁著他們還沒有掌握局勢的前提下,先下手為強,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要自己控制住河府,將那些和自己作對的對手們碾碎在戰車的車輪下,全都鎮壓掉,再控制住政府各個要害部門和軍隊,控制輿論媒體,到了那時,老子就是安南的領袖,什麼都由老子說了算,那麼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危機也必然會解除了。
可是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錢,沒有金錢的支撐是很難成事的,特別是武器裝備,必須獲得那批裝備,有了那批裝備自己手下那支特種部隊才能發揮出最強的戰鬥力,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這支私人武裝,因為雖然自己身為北部軍區的司令,但那是從黃文濤的手裡接過來的,黃文濤的許多手下還在部隊裡,並且對他忠心耿耿,自己雖然也安插了一些親信,控制了幾支部隊,但比起黃文濤在北部軍區的影響力,還是略遜一籌,難免出現意外,所以自己要想一舉成功,就得依靠自己私募的這支武裝,這支武裝整訓成軍的有一千五百多人,正在接受訓練的有四百多人,一共兩千人左右,而這兩千人的武器裝備全被裝配到位的話,大約需要兩億多m金,自己已經裝配了一千多人,而剩下的這幾百號人的裝備目前還沒有著落,主要問題就是資金的問題。
南洲那邊的地下軍火商已經聯絡好了,只要自己的錢已到位,那邊馬上發貨,有了這批裝備,自己就大事可成。
阮成江仔細琢磨著,想著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自己該如何應對,怎麼避免被對手鉗制,怎麼突然發動政變,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云動此時同樣也陷入了思考之中,他在回味著剛才阮成江的話,他覺著阮成江剛才雖然提出了他的想法,但對他而言,這些似乎不應該是他考慮的範圍,根本就無需他提出來,只要阮慧珊自己說一下,自己依然會答應,所以他感到這一切有些反常,至於哪裡不對勁,他一時還說不上了來。
他邊走邊想,注意力便不太集中,這時對面傳來了一陣陰惻惻地笑聲,雲動抬頭一看,只見阮明凱身子斜倚在大門旁邊的一根羅馬柱上,眼睛陰鷙地盯著自己,帶著一股仇視的輕蔑的氣息。
雲動強摁著殺意,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直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眼光平視,根本就不理會那個裝逼的雜碎,旁若無人地從阮明凱的身邊走過,像似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一般。
“方董,昨天我說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阮明凱一臉奸笑地說道。
雲動故作驚訝地一扭頭:“哎呀,原來是阮先生,你又回來了,看來你真是死性不改,果然是至賤者無敵,我都有點佩服你了,我想你還是該考慮考慮自己該怎麼逃脫這次警方的緝捕,別以為帶著這玉珍島上就安全了,你總不能待一輩子,先過了這關再說。”他冷笑著道。
阮明凱心中一愣,他不知道這個方董是怎麼知道自己惹上官司的,並且對方的嘲弄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