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狙擊槍手,也就是與他正面交鋒的對手。八一??中文?
漫長的苦捱,身下的寒氣嗖嗖地往上湧,包裹著身體,而身體又無法動彈,就像一條凍僵了的魚,他不能入睡,不能自由的活動,還要保持絕對高度的警惕,注視著四周的風吹草動。兩個人也都不再開口,因為這樣寂靜的寒夜,即使是微弱的聲音,也能傳出很遠,極有可能驚動那些正在全力搜尋他們的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掀起蒼白的一角,天空開始放明,一個冰冷徹骨的寒夜就這樣熬過去了,視線的好轉讓人的心情從黑暗的壓抑中開朗了一些,六識頓開,頭腦位置一醒,他動了動已經木的手指,微微弓了弓腳掌,這樣腳上的肌肉也得以活動,讓血管裡流動的血液能抵達腳趾的末梢神經,原本大腦皮層神經中樞已經開始陷入持續疲勞階段,人的大腦一旦進入這個階段,其反應度就會變的遲鈍、滯後。他用手捏著一塊冰,緩緩地貼在面頰上,登時,那種冰凍感刺激的面部神經一陣跳動,繼而呈線狀延伸至頭頂,眼部周圍的肌肉猛然收縮,目光登時變的熠熠生輝,手中的狙擊槍口再次緩緩的轉動著方向,開始對這片湖區進行第二次的全覆蓋搜尋。
那是兩棵小灌木,灌木的周圍沒有異常,湖面上厚達半尺有餘的冰層平滑如鏡,起伏有致,一眼望去,無遮無攔,非常開闊,那上面根本無法隱藏一副軀體,即使是有一兩處反光點,也被他自動忽略為人眼視力正常的盲點,被一帶而過。所以關定湖的東北方向,湖冰面上是沒有能隱藏下一名狙擊手的位置的,因為視線通透開闊。再看攔湖壩,一米一米的觀察,一個疑點一個疑點的排除,有的時候,一處疑點,他要反覆觀察,仔細比較前後的區別,辨別那到底是什麼,直到最後確定安全才會放過,而一旦感覺不能肯定,就會將那個位置盯上幾遍,記住位置,留待之後繼續甄別。
一輪冬日彷彿倉促而至,突然臨空,從半空中揮灑它的光華,光芒四射,霞光萬道,普照大地,這關定湖上,猶如把一面巨大的鏡子當成了一個蓋子,日光照在這面大鏡子之上,又被反射入空中,立時讓這關定湖上,雲蒸霞蔚,氣象萬千,一時之間,湖面上景緻變的耀眼斑駁,朦朧奇幻。
湖面上的情況一下就變得模糊不清了,雲動頓時感覺心裡毛,視線不清令他感到自己失去了安全的保障,這種對局勢無法把控造成的慌亂一時攪亂了他的心。
“狼王!”急切之中,雲動出了緊急呼叫。
天空放明,暖陽臨空,這讓陽在天的處境得到了極大的好轉,當視線清楚之後,他也隨即展開了不知是第幾次的搜尋,而當湖面的情況突然生變化時,陽在天很自然的認為,這是一種自然現象,是因為光線照射角度的變化而生變幻的,隨著太陽方位的移動,這種現象會自然而然生改變,不可能長時間存在的。
雲動出的呼叫聲傳來的時候,陽在天心中微微一愣,因為雲動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恐慌,這讓他感到極其驚詫,能讓自己這個兄弟不淡定的事情或者是狀況實在是太少了,自己認識他以來,好像就沒有見他怕過什麼。
“怎麼了?”陽在天急忙回應。
“狼王,我這邊視線受阻,光照反射太強烈,湖面上的情況幾乎看不到了,並且有兩三個視覺盲點,反射光非常強烈,什麼也看不到。”雲動急促地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告訴了陽在天。
陽在天近乎無奈地搖了搖頭:“鷹眼,你小子眼睛一看不見了就慌了,這不很正常嗎!這是自然的光照現象,等太陽移動了方位,一會就好了。”
“狼王,我是問你那邊有沒有這樣的現象。”雲動沒有理會陽在天的調侃,自顧自地問道。
“有啊!和你那邊情況差不多,大部分方位都看不清,有兩三個盲點區,反射光很刺眼。。。。。”
耳麥中倏然沉默了,一點聲音都沒有,陽在天等待了幾秒,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他禁不住帶著一種質疑的口吻試探的問道:“鷹眼!鷹眼?怎麼了?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
“嗯嗯,在呢。”耳麥中傳出像是被驚醒了的聲音,語氣中帶著疑惑、迷茫和不確定,他猶豫著說道:“狼王,老卡爾千方百計地將我誑進這關定湖區,這個他預先設計好的陷阱裡,難道就只是單純地找個地方和我比比耐心、鬥鬥體質?老卡爾不是素食主義者,他身上的狼性一點不比你少,甚至猶有過之,而你經常和我們說,狼行千里是吃肉的,他耗費了那麼多精力,卻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怎麼能令我相信呢!”
一番話出口,讓陽在天頓時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