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支撐著不讓自己睡去。
“行了,你睡吧,我守夜。”雲動輕輕拍了拍施影的肩頭。
施影已經感到快撐不住了,她歉意的笑笑,放倒了自己的座椅,側身躺了下來,不大一會,就發出細微的鼾聲。
深秋的夜晚寒氣襲人,車裡的溫度也漸漸低了下來,睡夢中的施影感受到了寒意,不自覺地將身體蜷縮起來。雲動從後排座椅上的包裡取了一件軍用棉毯,那是他離開部隊時帶出來的,也成了他出行的隨身物品之一。
雲動將毯子給施影蓋好,又將自己的座椅放平放低,身體也隨之降低,將頭和身體的要害部位隱蔽起來,眼睛與擋風玻璃的下沿保持水平,他舉起夜視鏡,看了一下那邊寶馬車裡的情況,他發現前排的亞利桑德魯兄弟的做法和他一樣,也是將身體放平,將自己隱藏在車體裡,以躲避雲動可能會發動的突然襲擊。
實際上這些措施都是多餘的,因為對於雲動來說,亞利桑德魯兄弟只要不發動攻擊,就不算實質意義上的犯罪,雲動就無法依照華夏法律對這兩個外國公民實施抓捕,何況在指揮中心的那些領導的眼中,他們還有可能是被挾持的人質,而不是罪犯。
夜深了,服務區內漸漸悄無聲息,兩輛車中的人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安靜了下來,暗暗積蓄著體力,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或是揣摩著對方的心思。
阿明已經睡著了,打著呼嚕,值夜的是安德烈,他在擋風玻璃的背後盯著這邊的cc,後排的方向彪與海子也彷彿睡著了,海子可能是被這一天的奔波給累壞了,也發出鼾聲,方向彪依著車門,雙目緊閉著,一動不動。黑暗中誰也看不清別人。但這時方向彪突然感到海子用手指輕輕捅了捅他,然後那根手指在他的手掌心裡划起了道道,方向彪一動也沒動,心裡暗暗分辨著那些道道的意思,而海子在黑暗中做這些動作的同時,口鼻中還繼續發出有節奏的鼾聲。
“頭;他們。。。是。。。用。。。我們。。。在。。。做。。。誘餌;想。。。吸引。。。什麼。。。人。。。上。。。鉤。”
方向彪連拼帶猜,明白了這些橫豎筆畫組成的華夏文字,等海子寫完,停了一會,他也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海子的手心寫划起來。
“我。。。也。。。看。。。出來了,但是。。。不。。。能。。。確定。。。目標。。。是。。。誰。”
“我。。。猜。。。就是。。。。對面。。。車上。。。的。。那。。。個。。。男人,剛。。。才。。。這個。。。大個子。。。跟。。。著。。。他。。。進了。。。廁。。。所。”
“有。。。可。。。能。”
“我。。。們。。。只有。。。和。。。他們。。。談。。。判,讓。。。他。。。們。。。知。。。道。。。我。。。們。。。還。。。有。。。利。。。用。。。價。。。值,這是。。。我。。。們。。。唯一。。。的。。。保。。。命。。。的。。。辦法。”
“好,等。。。他們。。。醒。。。了;我。。。來。。。跟。。。他。。。們。。。談。”
這一天的追捕充滿激烈的對抗和長途的奔襲,局勢變化又是一波三折,波詭雲譎,即耗費體力也耗費腦力,這使雲動不禁也感到了疲倦,眼皮開始打架,他不禁有些氣惱,只從離開部隊以後,高強度的訓練幾乎沒有了,雖然自己刻意地保持著部分訓練科目,還有的就是師傅教的吐納之法與搏擊之術,但是畢竟沒有軍營裡那麼有規律,人體的生物鐘在一段時間的調整後會變得極有規律且穩固,想克服這些規律需要極強的剋制力,雖然對於雲動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還是需要一個調整期。
雲動動作輕緩地拿起自己的88狙放在胸前,仰著身子,隔著擋風玻璃對著前方做瞄準動作,這是他的一種習慣,在過去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只要拿起狙擊步槍,他就會處於高度警戒的狀態,可以長時間保持清醒,大腦皮層會始終保持那種非常興奮的狀態,這是多少年養成的職業習慣。
他心底默默計算著各種資料:平視角,目測距離120米,短程距離,溫溼度不計,橫風3級,提前量不計,砰。。。結果,一槍爆頭。
他微微一笑,就這樣保持著固定的姿勢,觀察著四周的變化,靜靜地等待著天明。
殘月西沉,天色更加的黑暗,四周寂靜無聲,身旁的施影鼻息聲放緩,綿細悠長,她是累極了,睡得甜香。擋風玻璃上積下一層細密的露水,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雲動輕輕撥弄了一下雨刮器的開關,露水被掛去,視線再次清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