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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他一但拿定主意,別的什麼話就都聽不進去了,立刻催人回城關上收拾旗幟衣裳。

不過從古北口拿到的衣裳和旗幟也只有幾百套,數量就有些少。王啟年逢事爭先,更何況是這麼好玩的事情,便讓席特庫督軍在後,自己胡亂穿了建虜服飾,想了想還缺條假辮子,便抓來一個俘虜,將他的辮子剪下,掛在自己的帽子後頭。

“這豬尾巴還真彆扭。”他只一活動,那假辮子便掉了下來,王啟年不由抱怨了一句。

“拿繩子綁子,你們也全都弄根假辮子,快剪,快剪,咱們趕時間!”席特庫笑著指手劃腳道。

好在華夏軍的頭髮普遍短,不少人臨時變身為理髮師,用刺刀將他們前面的頭髮刮掉。須知建虜真正的辮子可不是象後世腦殘清宮戲裡拍的那般,油光光的一根大粗辮子。此時建虜的辮子,前半邊腦袋是要剃光,只留下後腦勺處的一小綹兒,辮子要能穿過銅錢的方孔——所謂金錢鼠尾兒,便是這個意思。因此不一會兒,王啟年等人每個腦後就掛著一根老鼠尾巴,在秋風中零亂。

(因為大夥都知道的原因,我來晚啦,在這向大夥拜年啦,大年初一奔波拜年走親訪友回來還要碼字,看在這麼辛苦的份上,大夥意思一下吧,哈哈。)

六二九、風聲鶴唳潰三軍(一)

多爾袞猛然抬頭,側耳傾聽,雖然群星密佈,但時值九月底,沒有月光,因此除了隱隱的火光,沒有什麼能照亮他面前的道路。

夜風吹拂著他的臉,雖然還沒有正式到冬天,他卻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一天前,他便藉口要與所圍的華夏軍決戰,離開了天津衛,驅兵架橋,來到衛河南岸。他清楚地記得,當時吳三桂前來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尼堪帶來的究竟是什麼訊息。

當時被他以阿巴泰病薨為由搪塞過去,他並不知道阿巴泰是否死了,但當他拿自己兄長的性命來充當理由時,他完全做到了面不改色。可是吳三桂是狡猾的,對於這個理由,他只相信了一半,卻沒有全信。

為此,多爾袞不得不多耽擱一夜,來到運河南岸。

“諸軍皆齊否?”多爾袞低聲問道。

“已齊了,都對了表。”

既然準備決戰,那就自然要調兵遣將,藉著這個機會,多爾袞將忠於他的部隊都調到了身邊,將自己的兄弟侄兒都遣了出去——這些親族現在還畏於他,可到大敗之時,沒準其中就有人要學習他殺掉黃臺吉的舊事。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他們做出最後的貢獻,幫助他阻擋華夏軍的追襲。

還有吳三桂,也必須留在這裡,他的十餘萬軍隊,哪怕就是投降,也足夠華夏軍收編幾日的,耽擱華夏軍時間越長,那麼就越有利於多爾袞離開。

“四萬人……這是極限。”

心中又評估了一下自己能帶走的人數,多爾袞不禁低嘆了一聲。

他已經派出去了信使,如果順利,那麼他可以從古北口出關。只需要半個月左右便可以回到遼東。那樣的話。他所準備的糧食夠六萬人用。但料敵從寬料己從嚴,如果古北口失守,他就只能從八達嶺居庸關出京畿。再到張家口堡,繞一個大彎回去,沿途就算能逼迫蒙古人送上糧食。最多也只供他四萬人。

而低於這個數字,他帶回遼東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少於此,他根本不能壓服蒙古、朝鮮,甚至不能控制八旗。

多爾袞藉著火把的光芒,拿出懷錶,對了一下時間。

西洋早就有鐘錶了,但是新襄產的甚為精準,這種發條式機械錶。即使是在新襄,也只有最高明的珠寶匠手工製成,每一個價格都在十枚金元也就是過去的一千兩銀子之上。華夏軍內部也只是普及到了營一級別的軍官。或者是執行任務時作為軍械使用。多爾袞透過種種渠道。才弄到了一批,這一次全部發給了他的親信。

已經是子夜一時十五分。離約定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

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炮營,多爾袞用力揉搓了一陣臉,然後努力笑了一下。

他必須笑,要給孔有德和耿仲明信心,唯有給了這些漢奸信心,他們才會在接下來的大戰的死戰。

“讓兩位王爺過來。”他揚聲道。

不一會兒,孔有德與耿仲明便被帶到他面前,這兩人都是一臉疲憊,只是見到他,才稍稍興奮了些。

“二位,當初先帝封二位為王時,曾經說過,我大清入主中原之後,便將南方之地分封給三位,尚可喜不幸,早折於俞國振之手,如今我大清與俞國振決戰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