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張可望見著這一幕,頓時又是暴怒,而他麾下,多為張進嘉舊部,見故主首績,更是神情惶惶。張可望咬牙切齒,他原是要打擊城中守軍士氣,結果適得其反!
一念至此,他嘴唇微翻,然後下令:“帶上來吧!”
城上諸人原是歡聲連連,士氣復振,見著城下流賊陣型散開,張溥笑著對史可法道:“道鄰兄,這等事情,也確實只有俞濟民才……”
話說到這,他目光突然變得呆滯了。
不僅是他,史可法、城上所有的人,目光都變得呆滯了。
因為賊軍兩邊散開之後,從其後被驅趕出來的,竟然全是光著身子的婦人女子!
嚎淘大哭之中,這些婦人女子,被兵刃與毆打,驅趕著一步步向城池逼近!
史可法氣得全身發顫,他重重拍打著牆垛,厲聲喝道:“婦人何辜,婦人何辜!”
如此寒冷天氣,驅使這些體弱婦人,赤著身體,來到城牆前,除了令城中士氣大沮之外,還有何等用意?
城上前來助守的百姓中,突然有人嚎淘而哭,徑直從牆上跳下去,這牆只高二丈,那百姓跳下未死,一瘸一拐便向婦人衝去,才衝到近前,賊人中一箭射來,將他射死。而婦人中,也跑出一老婦,將他倒下的屍體一把抱住,兒啊兒啊哭罵不休,便也被身後一賊一槍刺倒。那賊尚不甘休,竟剖了這老婦肚子,將她兒子頭顱砍下塞入,還狂笑不止。
俞國振在城牆上也氣得全身發抖。
他知道,在後世被某種緣故而特意抬高、尊為農民起義的流寇,其初期所作所為極是兇殘,但知道是一回事,目睹卻是另一回事!
那賊人得意洋洋,又驅諸婦人上前,那些婦人接近護城河,而護城河上吊橋早就被提起,那些婦人赤著身體,在河畔寒風中顫抖哭泣,而賊人沒有絲毫惻隱之心,竟然就這樣把她趕入護城河中!
賊人不僅要用這些婦人來羞辱守城者,還要用她們的屍體來填壕!
“無為病貓,你不是狂麼,若是有種,為何不出來解救這些婦人,卻只敢縮在城中當烏龜?”賊人開始叫罵起來。
“史可法,你不是一向自詡忠君愛民麼,幾個婦人都護不住,你還愛個啥?”
接二連三的辱罵,將俞國振與史可法二人罵得豬狗不如,城上也有回罵,可看到那數百民婦的淒涼模樣,城上的人哪裡罵得過城下?
“城中人聽著,只須交出史可法與俞國振二人,我等便不攻城!”緊接著,流寇中的新一陣呼喊,讓城上起了騷動。
俞國振緊緊抿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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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五、戰守有奇策(一)
城中的木匠被集中在一處,正在趕製拋石器。
俞國振從史可法那兒得到無為的防守指揮權之後,便下令將所有木匠聚於一處,趕製這種簡易拋石器。這玩意兒顯然是沒有什麼精確度的,俞國振也不需要它們有什麼精確度。
賈太基匆匆趕了過來,還沒站定,便喝問道:“好了麼,好了麼?”
工匠頭目愁眉苦臉:“稟賈捕頭,只制了八架,而且……”未必堪用。”
“有八架夠了,來,快將它們弄到城下去!”賈太基聽說有了八架,大喜道:“你們再快些,俞公子說了,每成一架,便有一百兩銀子的賞,你們可是八百兩銀子到手了!”
聽得賞銀,那些木匠都是喜笑顏開,唯有工匠頭目還是那模樣,小聲嘀咕了一句:“有命沒命花,還不知呢…”
賈太基命令隨他來的差役驅使俘虜,將那八架拋石器推到了城下,城外的呼喊叫罵聲傳入他耳中,他呸地吐了。口水:“這些流寇,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過會兒便給他們好看……葉隊正,拋石器都來了,八架!”
“很好,將這些無頭屍體丟擲去,我不求砸中什麼,只要它們飛出去!”葉武崖道。
那些無頭屍體,就是被俞國振下令斬首的渾入城中的每作。八具拋石器一字排開,然後開始向城外拋彈。
賊人仍在驅那些婦人填溝壑,不過他們不急,讓這些婦人多活一會兒對他們來說反而更合算能夠更大地打擊城中士氣。
然而就在這時,那笑得最猖狂的賊人突然間看到城後,一個什麼東西飛了出來。
他們並不怕城中射箭放炮,一來他們是在箭射程之外,二來面前有那些婦人擋著,要死,也是那些婦人先死。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