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道歉。”威廉隨便向親王小姐欠了欠身子。然後立刻站到一旁,做了個請她離開的手勢。
可親王小姐卻沒有因為這點小小的勝利而滿足,她顯然將威廉的妥協當成了獲得更大勝利的資本。她仗絲不動的端坐在威廉的床上,用吩咐僕人般的語氣傲慢的說:“這就是你的道歉?威廉,你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親王小姐的態度終於讓威廉對這場遊戲感到厭倦了。他低下頭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蕾格羅絲!”
盡職的女衛隊長在幾秒鐘之內擾出現在威廉的面前。“幫我請喬安娜公主殿下離開我的房間。”威廉向房間裡揮了揮手。
喬安娜的把戲威廉實在是太熟悉了。賴在他的房間裡不走,並且不停的激怒他。等到他忍耐不住怒火,衝進房間試圖把她扔出去的時候,親王小姐只需要隨便撕破幾處衣服,然後無辜的大叫起來,威廉就百口莫辨了。
不過這樣的把戲對同屬女性的蕾格羅絲顯然毫無效果。所以當蕾格羅絲走進房間,站到親王小姐面前的時候,後者十分自覺的站了起來。
“不用你來!我會走的!”喬安娜緊張的穿好了衣服,在蕾格羅絲的監視下悻悻的走出了門口。
“你記住!今天你給我的恥辱以後我會十倍奉還的!”臨出門時,親王小姐還沒忘記惱火的看著威廉喊出一句經典的告別語。
無心計較的威廉痕唸的躺回床上,很快就在睏倦的侵襲下睡著了。
親王小姐的威廉只不過是在審判過程中的一個小小插曲。第三天一早,威廉不得不又一次走進了那個讓他頭痛無比的問訊室。
看到威廉一副精神不振地樣子,勞艾爾不由得又對他笑了起來。“打起精神吧,法爾考伯爵。如果順利的話,個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他從書記官裡手拿過了記錄問訊內容的記事本。在威廉面前晃了晃,“只要他們把所有陛下想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下午就可以定罪,然後進他們去該去了地方了。”
“光輝神保佑!”威廉虔誠的在胸前畫了個“口”字,“謝天謝地,總算要結束了。你不知道,昨天回去之後,我的耳朵一直不停的嗡嗡想。真是讓人受不了。簡直比打仗還難過。”
“審訊犯人需要的耐心可一點都不比進行一場戰爭少。”勞艾爾笑著說。
“不過這也跟打仗一樣,習慣成自然。什麼事情只要習慣了,就會變地像吃飯一樣簡單。”
“算了吧,我可不想習慣這種生活。它一定會讓我發瘋地。”威廉連連擺手。“如果陛下要我以後一直辦這差使,我乾脆還是回到法爾考去當個小領主得了。”
“你可真會開玩笑。”勞艾爾一邊說。一邊把記事本還給了書記官。
站在門外的衛兵看到兩位審訊官到齊,立刻將需要審問的犯人又帶進了那間在他們眼裡無比陰森的小屋子裡。
第三天地訊依然與第二天沒有任何區別。他們的審訊進度快地讓威廉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勞艾爾似乎對大多數叛亂的內容都失去了興趣,他飛快地將記錄本上的問題問完之後,便將那位負責記錄的眾士毫不客氣的從小房間裡趕了出去。接著,他立刻又將話題轉到了昨天他們曾經提到過的巫師上。雖然那幾個叛亂者對巫師們的瞭解非常有限,但是勞艾爾依然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著每一個細節。
在威廉看來,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訊號。勞艾爾之所以會對一個昨天已經問過的問題如此有興趣,原因只會有一個,那就是皇帝陛下的要求。而這人可以證明,即便是承受著同時與三個國家開戰的壓力,安必信三世依然沒有放棄對教會採取軍事行動的打算。不難想象,當希沃帝國的普琳斯侯爵告訴他,希沃帝國只需要得到一點小小的便宜就可以在教會問題上袖手旁觀的時候,安必信三世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他一定會欣喜若狂的召集所有他能召集到的軍隊,然後把它們全塞進光輝教的總部裡去。
那我應該怎麼辦呢?馬上寫信到領地去讓克萊迪特把那個聯絡點破壞掉麼?這根本沒用,如果皇帝要行動,他絕不會國為沒有巫師就停下來。那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教會被大清洗麼?當威廉還在為自己的將來而煩惱的時候,勞艾爾城衛長已經結束了審訊。
他一頁頁的翻看著從教士手裡奪過來的記錄本,不時用點頭來表示他對審訊結果的滿意。
經過一上午的仔細盤問,他成功的弄清了與那些巫野聯絡的詳細方法。而且在之前的審訊中,三名叛亂者對教會在法爾考叛亂中所扮演的角色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