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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爭微不足道,完全不關痛癢。

當然他不是認為焦烈武變得容易對付,而是失去與焦烈武周旋下去的耐性,只希望能速戰速決,解決掉焦烈武,然後全速趕返廣陵去。要死,他也要和北府兵的兄弟死在一起。而不是當逃兵開溜了事。

他再往外看,沙船尚須一段時間才可以繞往孤島的東面。

劉裕也知道不是可說走便走的。依照軍規,縱使破掉了焦烈武的大海盟,也要留在鹽城,先把情況上報,再等待上頭的指示。劉牢之若仍要留他在鹽城,他也沒有辦法。

幸好還有向謝琰求助的一著。

只要使人通知孫無終,他便有辦法知會謝琰。不論謝琰如何高傲自恃,際此用人之時,該不會錯過起用他的機會,說到底謝琰清楚他和謝安、謝玄的關係,對他的信任遠高於劉牢之和其它北府將領。

劉牢之雖是謝玄派系的人,可是何謙因他而死,王恭更是被他所殺,謝琰不信任劉牢之是必然的事。

燕飛曾指出投靠謝琰是下計,不過現在情況有異,只要他能完成斬殺焦烈武的任務,想去討伐的又是天師軍,當然便是另一回事。

想到這裡,一顆心灼熱起來。

如何才能除掉焦烈武呢?就這麼深入虎穴去做刺客行嗎?縱使焦烈武名實不符,被他輕易殺死,自己也沒命逃離孤島。二千個兇悍的海盜並不是鬧著玩的。

何況只看方玲的身手,便知焦烈武的霸王棍不在他的厚背刀之下。

這麼一座孤島有多大地方,他不被發現己是奇蹟,何況須潛入焦烈武的居處,以進行刺殺行動。

想到這裡,腦際靈光一閃。

劉裕走到門旁,暗自調息運功,務求達致最佳的狀態,同時整理腦內的計劃。

成功失敗,就看焦烈武對方玲的寵愛,是否如菊娘所述的那樣子。

緩緩推開艙門。

劉裕踏出無人的廊道,移到方玲和菊娘所在的艙房門外。

說話聲仍在房內繼續著,可知方玲和菊娘正處於情緒高漲,旁若無人的狀態中。

劉裕緩緩拔出厚背刀,閉上眼睛,心明如鏡,在腦海裡描繪出房內的情景。

方玲可能正半臥床頭,而菊娘則坐在床沿。房內的佈置該與鄰房相若。

他是不容有失的,如錯失此次機會,他將永遠失去殺死焦烈武的良機。

意在刀鋒。

果如他所料,體內真氣天然流轉,集中往刀鋒處,與以前不同的是輕重由心,刀氣既可裂人肺腑,也可只是制著對方穴道盡管他功力和刀法均大有精進,可是在公平決戰的情況下,要殺死方玲這樣的高手,也要在艱苦血戰之後或可辦到。

想生擒她則是絕不可能,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

高手相爭,勝敗只是一線之隔。何況現在他完全掌握主動,蓄勢而為、出奇不意、攻其不備。

“砰”!

木門四分五裂。

床上兩女駭然張望時,見到的只是漫天刀影,也不知哪一招是實,哪一招是虛。

第五章 臺壁之戰

幕容垂和紀千千並肩立在一座小山崗上,前方三幹多步處就是連線長子和臺壁的官道,右方半里許遠似是虛懸在黑夜裡的點點燈火,便是築於高地處的臺壁戰堡,在黎明前的暗黑裡,有種說不出的慘淡和悽清。

在臺壁下方尚有數排長長的燈火陣,是大燕軍駐紮在臺壁北面的營地,以截斷臺壁通往長子的走馬道。

在兩人身後是旗號手和鼓手等十多個傳訊兵,還有風娘和小詩。

戰士重重佈防,把小山崗守得密如鐵桶,保護主帥的安全。

紀千千瞥幕容垂一眼,後者神態靜如淵海,沉默冷靜得似像一蕁崗巖雕出來的石像,完全沒有人該有的貪嗔恐懼情緒。

紀千千猜不到這場仗會如何開始,因為一切平靜得似不會有任何事發生,除臺壁和其周圍的燈芒,天地盡被黑夜籠罩,只有當長風颳過原野時,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音,方令人感到大自然並不是靜止的。

忽然左方兩裡許外的高處亮起一點燈火,連續閃耀了五次,倏又熄滅,回覆黑暗。

幕容垂淡淡道:“來哩!”

紀千千不由緊張起來,再偷看幕容垂一眼,這位在北方最有權勢的霸主,仍是那麼神態從容,似是一切盡在算中。心忖假如自己不是心有所屬,說不定會因他的丰采而傾倒。想到這裡,暗吃一驚,自己怎可以有這種想法呢?幕容垂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