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來祭拜還是來鬧事。”
藺蘭知一把抱起如意,靈堂裡這麼多人,如意就怕有政敵參他一句不敬死者。她想下地,她自己能走。藺蘭知低頭看著她,那是一種不容置喙,說一不二的霸道:“不要動。”
如意一聽他的語氣,在他懷裡乖成一隻溫順的貓,讓她不動,她就不動。
沈衛妒忌得想發狂:“有傷風化。”
藺蘭知是個懂如何用言語刺激人的:“‘我的’夫人身子不適,大夫讓她靜養,她卻為了送沈夫人最後一程,強忍著病痛前來。我們體諒了沈大人的喪母之痛,但顯然沈家卻沒有體諒她這份心意。”
“如此輕忽招待,若非袁三小姐是夫人的親妹妹,我是絕不會這麼算了的。夫人現在疼痛難忍,我是她夫婿,不能冷眼旁觀,沈夫人生前待人寬和,定不會怪罪。”
如繡彎下腰要撿面巾,她受不了,受不了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臉上的疤。
黑色的飛鳳靴踩在面巾上,藺蘭知不允許如繡把面巾撿起來,那她便得一直這麼矮著身子,像狗一樣。那些嫌棄的目光,比刀子落在如繡身上還難受,那她就要多受著,直到他覺得夠了為止。
任如繡再怎麼傻也能猜到這是故意的,她抬眸,是藺蘭知溫潤的臉龐,側帽風流,那是叫男女都豔羨的一張臉:“不小心踩上了,髒了,戴不得了,我賠三妹十條面巾,現在便叫人去買。”
沈衛幫如繡擋著臉,這丟的還有他的人:“不用,讓人回房去取就行了。”沈衛冷靜下來,“忙中出亂,疏忽了藺夫人,還請恕罪。”
藺蘭知:“先回去了,沈大人不必送了。”
藺蘭知抱著如意上了馬車,解了她的盤扣,傷口果真是裂開,好在是輕微的,出了點血。藺蘭知帶了藥出來,要給她解了紗布處理傷口。
如意摁住他的手:“外頭。”
藺蘭知吻著她的臉頰,呢喃:“夫人怎麼突然矯情了起來,我們又不是在馬車裡頭一回做這種事,外頭有簡瑞守著,只要你像以往那般,沒人知道我們在裡頭做什麼。”
往時尋歡時,都是藺蘭知主導,她依舊扮演那個順從的模樣。
苦中作樂的想,至少藺蘭知也是在使盡渾身解數的服侍她,服務的意識比他人要強,技巧,她無他人可參考,只能拿不同時段的他來比較。
天生的妖孽,進步神速。
糾纏著,藺蘭知手圈住她纖細的手腕,引導著,讓她勾住他脖子。她被困在角落,逃是逃不開的,也就由著他欺壓的命。
藺蘭知嘴忙著,手也沒閒,他眸子清明得很,哪有一點意亂情迷。如意的手舉起來了,他才好解她身上的紗布,把了藥瓶的塞子,把止血的藥粉撒她傷口上。
他是懂得怎麼轉移注意力的。
如意眼角飆淚,他藥撒太多了,好痛。
她弱小無助又帶了嗔怪,想罵人的表情倒是取悅了藺蘭知,藺蘭知雍容的扯開了披風上滾邊的狐皮,露出了白皙的脖頸,捏住如意的臉:“夫人真的很疼,就往這咬,別把牙咬壞了。”
:()反派夫君又在試圖攻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