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繡端起茶杯,揭了杯蓋撥了撥清亮的茶湯:“大姐雖是嫡出,不也比我可憐麼,沒爭得父親半點關愛。沒人關心你,也沒人在乎你。我知道你內心是妒忌二姐的,爹多疼她,最好的都給了她。”
如意笑:“我都嫁人了,你不會還覺得我是缺父愛的年紀吧。”
“真不在乎,還是裝不在乎,明明先前最想得到爹爹關注的就是你。”
她現在特別想看這位嫡姐在她面前傷心落淚,誰讓她剛才拿身份刺她。
“我還記得我去年生辰,父親送了我一隻會說話的鸚鵡,等回將軍府,大姐來我房裡瞧瞧,那羽毛特別漂亮。”
“真疼你,你還用這麼卑躬屈膝的討好韋氏。別跟我說什麼孝心,怕是你對你親孃都沒這麼狗腿。是不是想她給你挑一門好親事?放心,這輩子韋氏都會確保你被她女兒好好的壓著的。”
如繡語氣裡多幾分尖酸:“從前我不喜大姐你唯唯諾諾,但現在我更不喜你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不也被母親拿捏得死死的麼,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她當然知道韋氏不會用心為她擇婿,所以她才主動給韋氏出主意。
如繡已忍不住要提前炫耀了:“只要大姐乖乖聽話,母親便會帶我出席國公夫人的梅宴,若是有機會進了國公府,我一定不忘大姐的恩情。”
所以乖乖的做她一顆墊腳石吧。
“大姐與我們不同,你自小侍奉菩薩,外表裝得怎麼強硬,心還是軟的。所以不要再忤逆母親了,去給母親賠句不是,服個軟,一家人總要和和氣氣的。”
如意撥起了佛珠:“我今日身子不舒服,過幾日會回將軍府一趟的。”
如繡笑了,她這位大姐何如反抗,最後還不是得向母親低頭。
如意原來只是想著專心攻略藺蘭知,不想浪費時間在韋氏這些人身上,只要把嫁妝都還來就算了。結果人家不想安生,都跑來撒野了,真是佛都有火。
她要不狠狠還擊回去,真以為她怕了。
藺蘭知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晚上繼續,那就是晚上繼續。
如意豁了出去,由著他盡興,硬是一句求饒都沒喊。
藺蘭知看著枕邊人兒粉撲撲的臉,能感覺得到她有心的討好,情/動時她甚至學著他,挑逗的在他脖子上淺淺咬了幾口。
他撫弄著如意的後背,像在逗弄貓:“今夜倒是格外乖順。”
如意說目的:“夫君不是說要找人來給我裁剪衣裳,別叫他們來了,我想上街看看,自己挑布料行麼。”
藺蘭知知道今日如袖有來過,她突然想上街,或許跟這有關。
“我從未不許夫人出門,跟總管說一聲,帶上保護的人就行。”
得了出門許可了,如意抑制不住的笑,眼珠子來回轉著,不知在想什麼。藺蘭知:()反派夫君又在試圖攻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