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鐵蛋一點轍都沒有,灰溜溜轉頭便走。心中暗想:這小娘皮真厲害,臉色就像三月裡的天氣,一會兒人臉,一會兒狗臉……咦,很奇怪呀,我怎麼會一點都不生氣呢?非但不覺得難受反而心裡還甜絲絲的?靠,不妙不妙!博士給我的《泡妞大全》裡早就指出,這是男人遇到心儀的女子時明顯的犯賤特徵,難道我愛上她了?現在就這麼賤,將來肯定是個怕老婆的呀!
我的媽呀,好慘啊!鐵蛋邊想邊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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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花和尚買醉(2)
再說花和尚魯智深自打鐵蛋去後,一門心思隨著智真和尚學杖法。他為人本就魯莽,也不管禪門深院的清規戒律,每日裡進進出出,大呼小叫。
寺廟裡眾僧的功課如參禪打坐,誦經唸佛等他是一概不理,只顧擺弄自己的那根禪杖,整天抱在懷裡,興致來時便舞上一舞。
廟中的千年古樹也不知道被他打斷了多少,院中的都寺、監寺三天兩頭往智真方丈處跑,老和尚總說:“我已知曉,爾等不必再言!”弄得眾僧沒脾氣,知道說也沒用,乾脆也不再言語,一個個裝聾作啞,只是不和魯智深理會。
因為智真長老有過交代,魯智深與他雖名為師徒,但卻是他的師弟,眾僧一個個見了他還要恭恭敬敬地尊他一聲:“師叔!”然後才像躲避瘟神一樣,急急忙忙退開去。
魯智深也感覺十分無趣,每日裡更加亡命地舞弄禪杖。於是在偌大的五臺山文殊院的各個院落裡,人們經常可以看到一個粗黑胖大的醜惡和尚,把跟禪杖舞動得如同風車一般,嘴裡面更是吼聲震天,聲動山谷迴盪不絕。
短短几日的功夫,到廟裡進香的香客便被花和尚嚇走了大半,人人都說廟裡來了一個瘋和尚,到文殊院進香的人比往年少了七成。
自從那日智真和尚傳授了魯智深瘋魔杖法口訣之後,便絕口不提再傳杖法之事。魯智深每次嚷嚷著要學新的招式,老和尚總是將已經授出的三招反覆演練,說務必要魯達將這三式練得純熟無比,方可再授餘下的招式,否則與他的武功進境有礙。
魯智深不禁被老和尚唬住了,他本來就是個武學瘋子,這下子更加不得了了,沒日沒夜地苦練。沒幾天,三招“瘋魔杖法”便被他練得爐火純青,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智真和尚常常躲在一邊偷瞧,見到他這等威勢,也是暗暗拈鬚微笑不已。
這一日,魯智深早早練完杖法,見眾僧都在大殿聽經,無人理會與他。魯智深想:“這幾日在寺中頓頓粗茶淡飯,嘴裡早淡出鳥來,且下山覓一酒鋪快活去也。”一甩大袖,提著禪杖便出了山門。
外面正是陽光明媚,涼風颯颯。魯智深剛出了一身大汗,被風一吹,一股涼意順著毛孔直浸入到肌膚的深處,那叫一個舒服呀。魯智深哈哈大笑,敞開衣襟,腳下如風,嘴裡連連呼喝著:“好涼爽!”
頓飯功夫,魯智深便跑到了半山腰處,遠遠便望見那日他和鐵蛋二人光顧過的小酒鋪。
魯智深喜不自禁,腳下飛跑,到了酒鋪內叫了一聲:“店家!好酒上來!”
裡面門簾一挑,當日的老掌櫃走了出來,一見到魯智深就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大師,你好生面熟也!”
魯智深哈哈大笑,禪杖嘩嘩一抖,說:“店家,還識得灑家嗎?”
“喔——大師便是那日與那位小施主一同前來的客官?啊,哈哈……”掌櫃的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隨即又驚訝地問道:“卻不知客官怎出家當了和尚?”
魯智深哈哈一笑,說:“不須多說,且將好酒好肉上來!”
“卻不知客官……啊不,大師可需忌口?”掌櫃的也欣喜不已,上次二人給了他一錠金子,足夠他生活幾年了,正打算將這酒鋪轉手賣了,好回老家去安度晚年。只是一時沒有接手的人。
“灑家百無禁忌!”魯智深摸著肚子呵呵笑道:“不知掌櫃的今日可有狗肉在鍋中?”
“有、有!”掌櫃的愣了一下,連忙應聲,轉身招呼店小二到廚下給魯智深取來溼淋淋的狗肉,並端上一大罈子自制的美酒。“大師請盡情享用,當是小人對大師的一片心意!”
“啊,那怎麼當得?”
“當得,當得!小人得二位客官照拂,理當孝敬!”掌櫃的恭恭敬敬說道。
“嗯,無須多禮!如此灑家便不客氣了!”魯智深見酒肉上來,嘴裡早饞出酒蟲來了,也無暇理會,立馬開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