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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你應該感到慶幸,先生。”小教授站直了身子,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勢看著半靠在牆上的男人——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能用比較有震懾力的語氣說話。
對方給了他一個挑起一邊眉毛的疑問的動作。他回了對方一個一摸一樣的,換來的是一生輕哼。
“如果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看到你,先生,看到你從這條路上直接出現……”對上對方玩味的表情,小教授努力加重著自己的語氣,“那你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送到警察局,接受一場徹底的調查。”
“那麼我推測,從你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我這種與眾不同的存在,你,小先生是和我一樣的應該接受警察局調查的型別了?”男孩的表情微微的扭曲了,是的,就是在這樣不停的自我詆譭和否定之後,不容侵犯的驕傲和極強的自尊心才悄悄建立起來。
一邊訴說著自己不同常人的怪異存在,一邊又蔑視那些平庸無為的混蛋,就是這兩種感情的疊加造就了當年的自己,也正在造就現在尚還的稚嫩的自己。
伸出援手還是放任其發展,現在的severus並沒有確切的認知。在他自己還朝不保夕,前途渺茫的時候,他無意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上輩子即使沒人管自己,自己不還是成功的長大了麼?如果說真的要彌補什麼遺憾的話,他更想挽救莉莉的生命。
——是的,只是莉莉的生命。
他甚至無意挽回和莉莉的友情,如果莉莉註定要是個格蘭芬多的話,那麼於其在一開始產生什麼所謂的友情,倒不如什麼都沒有來得對她更安全。莉莉只需要快樂的做她的紅頭髮小獅子就行了,陽光的小女孩不需要斯萊特林的陰沉的朋友。交集少一點的話,或許對兩個人都好。
“我知道,你是個巫師!”男孩在沉默了很久之後突然開口,兩隻眼睛亮亮的看著severus。
“我不否認。”乾脆的承認,耐心的聽著男孩接下來的話。
“很顯然你現在有了一點麻煩,而我有恰好幫了你一點小忙,而且還能回答你幾個我所知道的小問題,所以……”更加靠近了男人一點,小教授幾乎把自己貼在severus身上,“我要你教我魔法,我知道你會的。”
夢境與約定
如果說severus snape—— 不現在已經應該叫severus prince了——到這鬼地方以來遇到的一件還算是比較開心的事,那就是遇上的年幼版自己。
不要以為偉大的魔藥教授有自戀情結,這完全是一種本能,一種想要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的意識。並且雖然還不能算是O,但小斯內普的表現至少可以打個E了。這讓曾在霍格沃茲積威已久的地窖蛇王清晰的預感到,那些沒腦子的獅子不會因為自己的重生所造成的命運的改變,而得到任何一點有前途的未來。
——未來的地窖蛇王依然會用毒液和死光殺的他們片甲不留的!
伸手拍了拍面前的男孩,感覺到男孩身體的明顯的僵硬和下意識的瑟縮,severus唇邊勾起一個弧度,姑且可以稱之為笑的表情。
小斯內普明顯有些抗拒這個動作,但是本著談判就要有談判的氣勢的幼年教授,硬生生的結下了這個令他全身上下都既不舒服的撫摸,眼睛依然沒有移開,只是原本蒼白的小臉有些泛紅了。
“那麼告訴我,小先生,你憑什麼覺得一個身無分文的,無家可歸的,來歷不明的巫師可以成為你的老師;或者你想告訴我,像你這樣的一個天黑了還不回家的,明顯沒吃過飯的小孩可以給我生活上最基本的保證?還是說我假設你那空空如也的大腦裡並不具備思考這種功能?”完全瞭解自己語言模式的severus之所以不停地用最刺激人的方式說出一連串冷酷無情的語言,其目的只是想讓面前的小孩用正常的方式和自己說話。
面對面的接觸才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說話方式是多麼影響人類的正常交流。雖然他無意改變,但是不代表他願意在這種浪費時間的交談中消耗自己的生命。——全身疲憊的蛇王現在急需一個休息的地方,任何地方。
聽到這一句句看似柔滑深沉毫不帶有訓斥和鄙夷口吻的,但是卻能像刀子一樣割開心底最隱秘的痛楚的話語,小小孩子的臉瞬間從微紅變成的全紅。被羞辱和被打擊的感覺讓年幼的小蛇無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而明顯的實力差距又讓他無法對面前的這個人採取任何反抗式的舉動。
——同時最重要的是,不能輕易的放走這個能給自己的生活帶來改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