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差？”

宋無忌道：“你身體現在已經變得很好了，資質也極好，但骨子裡的東西是沒辦法改變的，尤其是大天神之路，我生來便是天才，一出生便能說話，在母親的胎裡便修煉，你卻不成，想必是大器晚成的吧？”

楚離皺眉慢慢點頭。

宋無忌笑道：“你現在是厚積薄發，然後憑藉驚天的運氣才走到這一步，若沒有運氣，只憑著你的資質能來到這一層天已經是極限。”

楚離道：“我覺得自己資質極好。”

宋無忌哈哈大笑兩聲，擺擺手道：“你還真敢說！……要說資質，你們兩人當中，還是小傅更好，更有希望，可惜現在壽元稀薄，一幅短命之相，可惜了，可惜了！”

傅采薇冷笑一聲，滿臉鄙夷。

宋無忌嘆口氣：“小傅你呀……”

他搖頭道：“也是苦了你，罷了，你們要動手？”

楚離皺眉不語，還在想著資質之事。

他當初在天葉寺能修成大圓鏡智，說明資質極高，後來枯榮經出現，改變了自己資質，同時也遮住了自己的光芒，將自己外相變得越發質樸以儲存自身。

宋無忌再厲害，還是沒能看破枯榮經，看來枯榮經比自己想象的厲害，這讓他膽氣足了一分。

傅采薇掃一眼楚離。

她以為楚離一直在言語試探，想找到宋無忌的弱點。

她一直想殺宋無忌，對宋無忌的瞭解卻並不深，只知道他卑鄙虛偽，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世間瞭解宋無忌的沒有幾個人，甚至沒有，他武功太強，就像站在雲端，眾人只能仰望他卻不能接觸，即使接觸也無法瞭解。

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楚離跟宋無忌瞎扯，一定是為了瞭解宋無忌，從而找到剋制之法。

楚離嘆道：“在下知道宋池主你創立了吞靈經。”

宋無忌微笑道：“你對我這吞靈經有何想法？”

楚離搖搖頭道：“宋池主是把不老長生功融入其中了吧？”

“告訴你也無妨。”宋無忌淡淡道：“不老長生功與噬天訣，還有數種靈獸心法，這些集精華於一身便成了吞靈經，給你一句忠告，是看在咱們走一條路的份上的。”

楚離抱拳：“洗耳恭聽。”

“想成就大天神，那就要有自己的路，自己獨特的路，需要自己創立心法，然後將其練到圓滿，也就差不多了。”宋無忌頜首：“其實說來也簡單，點破了也無妨，修煉上一層天的心法圓滿，能夠飛昇，而創立完全契合於自己的心法，且不能低於上一層天的心法，然後修煉圓滿，便能成就大天神！”

楚離皺眉沉吟。半信半疑。

他現在對宋無忌這人也有一些瞭解，不是因為武功而變得光明磊落，不屑於陰謀詭計，反而是樂此不疲的施展詭計。

他的話十句未必有一句是真的，最好是別聽。

“你現在就是把幾門上一層天武學練到圓滿，也不可能成就大天神。”宋無忌淡淡道。

楚離笑了笑。

照理來說，宋無忌如此武功，想要害他，只需出手殺了他即是，沒必要說假話騙他走歧路。

但他不能按照常理揣度。

自古以來，創出一門心法需要耗費數代人的努力，可不是那麼簡單，一個人的智慧總有缺漏之處，所創心法總有不完善處，需要一點一點改進，付出的都是巨大代價。

他再聰明，想要勝過古人數代甚至數十代人的智慧來創一門心法，從而試著修煉，那也很難走遠，這可不是運氣好便能做成的。

宋無忌繼續說道：“每一門武功的創立者，當初都是為了契合自己，而每一個人身體都是不同的，適合創立者的武功，未必適合後來者，所以威力削弱，而且無法將身體修煉圓滿。”

楚離道：“那宋池主所創的吞靈經最契合自身？”

“這是自然！”宋無忌傲然道：“我能成就如今的地位，全賴於吞靈經，吞天地之靈而鑄就自身！”

楚離嘆了口氣，搖搖頭。

宋無忌還是在忽悠自己，看來想從他身上借鑑是不現實的，宋無忌可沒安好心。

他心中一定，扭頭看向傅采薇與隋妙珠。

傅采薇與他配合頗為默契，看到他眼神知道要動手，冷笑道：“花言巧語，宋無忌，受死吧！”

她驀然消失，然後虛空出現一朵雪白的花朵，約有臉盆大小，緩緩綻放，散發著致命的美麗。